“氣輕則符靈,派清則法靈。三清在上,急急如律令!”
一道士坐于山巔之上,手裡捏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待咒語唸完之後,符紙無火自燃,道士用符紙從眼前掠過,一聲輕斥:“法眼,開!”
雙眼中一絲金光一閃而逝。
“京城龍氣衰微,紫微星晦暗不明,我大明危矣!”
道人嘆了口氣,突然眼神一凝,在京師相隔不遠處,卻有一道玄黃之色若隱若現,似有真龍之形。
“咦?怎麼回事?上次看龍氣還在東北方向,這次怎麼跑到京師附近了?難道後金韃子已經攻入京師了?
不可能不可能,京師龍氣雖然衰微,但還沒有熄滅,京師還絕沒有被滅!”
道士起了探究之心,究竟是何人逆勢而起,竟然可以逆天改命?
他曾經去邊關警示過那些邊關將領,但是無人相信他的話。
想到這裡,在這山裡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從關外去往京師,在遼東時又求見了一次祖大壽和吳襄,兩人對他以禮相待,但對於他的警示卻是不置可否。
馬真一大哭,祖大壽一驚,問:“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為何道長如此傷心?”
這道士在南方名氣很大,據說還能求雨,祖大壽也不敢輕易得罪這種異人。
“遍地皆死人,血流成河,安能不哭?”
祖大壽臉上怒氣一閃而逝,你這道士莫不是詛咒本將軍守不住錦州?
“本將還有要事,就不留道長了。”
馬真一離開遼東一路渾渾噩噩走到宣府鎮,突然精神一振,抬頭一看,玄黃之色越發濃厚,真龍之氣近乎完全成型。
順著這條線,他來到了萬全右衛城,在這裡,他甚至能察覺到一種隱隱的壓迫感,還有一股死亡的味道。
“莫非是修行中人?此人怎敢如此介入紅塵之中?就不怕劫運纏身,灰飛煙滅嗎?”
馬真一心中一緊,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參將府門口。
門口有幾個腰挎雁翎刀的武林高手,個個神完氣足,虎背熊腰。
馬真一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進去拜訪,在府門口一陣徘徊。
“道士,你是幹什麼的?參將府重地,不許閒逛,快走吧!”
一個侍衛朝馬真一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
馬真一猶豫了一下,作了一個道揖,“貧道峰巔道人,想要求見此間主人,還望居士能幫忙通報一下。”
“你要見參將大人?”侍衛詫異,揮了揮手,“大人很忙,沒空理會你,你走吧!”
“貧道有重要事情求見大人,能否請居士通融一下?”
侍衛猶豫了一下,以大人的性格,好像不是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萬一要真是來投奔的大才……
“大人現在正在軍營,你要實在有要緊之事,就去軍營找吧!”
馬真一順著指點來到軍營外,裡面那股子玄黃之氣簡直讓他感到窒息。
“啟聖覺智,人人如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馬真一大驚失色,簡直不敢想象,他要見的究竟會是什麼人。
唐澤伸著懶腰從軍營裡走出來,每天陪著那群少年鍛鍊一下,感覺他的心情都變愉快了。
看著那群孩子從剛開始的一無所知,到了三個月後的現在,一個個看起來魁梧雄壯,言談之間充滿自信。
三個月,說不上脫胎換骨,但是充足的營養,加上六合拳對體質的錘鍊,除了沒見過血之外。
他相信這批新軍已經不比任何精銳差了,因為他們知道為什麼要打仗?為何而戰!
唐澤準備回府了,這些天基本上是家裡、軍營、研究部三點一線的生活,讓他久違的有一種重新讀大學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