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動靜太大,裡面的幾位宰相也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種相公呢?”
“出何事了?為何種相怒氣衝衝往外走?手裡還拿著刀?”
杜俊一臉懵逼,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稟諸位相公,我只是跟種相公說有故人找他,結果種相公就怒氣衝衝跑出去了!”
“故人?什麼故人?”李綱好奇問了一句,據他所知,種相公長期在地方圍觀,在汴京怎麼會有故人。
“是一個道號名叫月影的道人。”
“什麼?”李綱臉色一變,疾言厲色道,“你領1000人趕緊將此人包圍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吳敏反應過來,對著皇城司統領怒喝道。
“是,是,”杜俊被噴了個狗血淋頭,雖然不知道這個月影道人是誰,但肯定不會是故人就是了。
杜俊匆匆忙忙往外跑去,跑到一半又被叫住。
“還有,趕緊派人攔住種相公,此人極度危險,切不可讓種相公身處險境!”
等杜俊走後,幾名宰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隱藏著震撼與疑惑。
“這妖道莫非知道自己罪大惡極,特來投案自首?”吳敏領著眾宰相往西華門趕去。
“不敢他是什麼想法,都不能放過他,抓住之後,當凌遲處死!”
“沒錯,此等行為絕對不能姑息,我也贊成凌遲!”
吳敏沒有說話,在這種時候,說再多也沒有意義,先抓住那妖道更重要。
幾人既擔心种師道怒火攻心太過沖動,又擔心那妖道是什麼詭計,跑到西華門外時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此時,种師道已經指揮宮門口的侍衛們,將皇宮門口的唐澤團團包圍了起來。
作為執政之一,同時還是樞密院副使,种師道也有調動皇城司的能力,只是皇城司是皇家密諜司,很多時候沒人會去越權。
但現在這種時候,种師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到時候也不會有人彈劾他。
妖道的那一通殺戮,已經讓宋朝高層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凌遲處死!
還好,種相併沒有衝動!
幾位宰相鬆了口氣,望向遠處的道士。
“別激動,我就在這兒,放心,不會跑的!”
唐澤望著密密麻麻將他包圍起來的軍隊,不但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反倒是一臉微笑。
他掃了一眼右上角,倒計時還有半個小時,不管如何,在這半個小時之內,這些人也不可能弄死他的,他沒有擔心的必要。
“太狂妄了,皇城司為何還不動手,將此賊子萬箭穿心!”
“應該抓住他,再凌遲處死,方能震懾賊寇!”
李綱和吳敏並沒有說話,但剩下兩個宰相那叫一個激動,因為他們也是屬於求和派。
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投降派和求和派的分別,他們只知道這名妖道幾乎將朝堂之上屬於求和派的宰執殺了個乾淨!
“妖道,你今日還有什麼遺言嗎?”
杜俊臉色發白,腿腳發軟,他已經從宰執們的聊天中知曉了這道人的身份,完全是嚇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