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朝陽、丁兆陽、周侗他們三個也在汴京。
除了周侗接受了大宋朝廷的官職外,另外兩人都是拿的錢財。
這筆錢財可不少,足夠讓他們在大宋寸土寸金的汴京,買上一座不錯的宅子,再舒舒服服過完下半生。
但是,舒服的日子沒有過多久,汴京的形勢變得實在太快。
明明昨天還悠閒在家裡逗鳥,第二天就封城了,官家也跑了,然後換了一個官家,沒幾天金軍南下了。
丁兆陽和張朝陽參加了汴京保衛戰,因為李綱見過他們的原因,又看他們在武力高強,每人還封了個不小的武官。
但之後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懵了,明明汴京守住了,為什麼官家要議和呢?議和就算了,為什麼要賠那麼多金銀?
報紙的背後,他們知道是誰,從報紙上了解了一些事實之後,他們甚至動過去找道士的心,但隨後還是作罷了。
畢竟在汴京安家了,折騰不起了。
等到了昨天晚上,兩人各自在家戒備了一整晚,昨天晚上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他們都被嚇到了,差點以為是破城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看到滿街的報紙,各自撿起了一張,然後被上面的內容震撼的頭皮發麻。
就好像一股電流從尾巴骨直竄到腦海中一樣,整個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良久良久,兩人像是做賊一樣抓起報紙塞進懷裡,猛地衝進家門。
兩家連在一起,丁兆陽一個跳遠就來到了張朝陽的家。
“你,你覺得這份報紙是不是真的?”丁兆陽感覺自己的手有點抖。
“道士那膽子,這事他能幹得出來,”張朝陽摸了摸下巴,結果扯了一大把鬍子下來,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太大了,膽子太大了,他怎麼敢?那是官家,他還成功了?咱們會不會被連累,咱們要不然現在就跑吧?”
“老丁,關鍵時刻,你怎麼比我還沉不住氣,急什麼,這事咱們又沒有參與!”
張朝陽在身上一陣亂摸,“難怪道士一直勸咱們離開汴京呢,根子在這呢?對了,我記得道士給了我一個錦囊,錦囊呢?”
“啥?還有錦囊,我怎麼沒有?”
“我有不就得了,一個意思,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張朝陽找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摸出來。
“你不會是弄丟了吧?”丁兆陽眼神不善。
“不可能啊,我明明每天都放在身上的!”
“是不是換了衣服,忘拿了?”
張朝陽一拍腦袋,趕緊衝向後院,丁兆陽也顧不得這是張家後院了,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狂奔進後院的老張,一把揪住一個丫鬟婆子,“我,我的衣裳洗了沒有?”
“大郎君,正在洗呢!”
看到大郎這麼著急,丫鬟趕緊帶著他往井邊去。
張朝陽心急如焚,讓丫鬟指了個方向,就一路狂奔過去,正好看到自己的衣服泡在水裡。
“洗,洗完了?這下完了!”
丁兆陽趕緊衝過去把衣服從浣洗丫鬟的手下拯救了出來,在溼漉漉的衣服裡一陣摸索。
“完了完了,渣都不剩了,你說道士為啥把錦囊給你這個不靠譜的老張,給我老丁多好!”
張朝陽自知理虧,只能嘟囔了一句:“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俺老張就在這裡,要打要罵隨你。”
“罵你打你有什麼用,錦囊能回得來嗎?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不如趕緊收拾東西跑吧,不對,現在金軍圍城也跑不了啊,那道士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