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臉上,唐澤睜開了眼睛。
推開窗戶,伸了個懶腰,昨天晚上睡得太香了,大概是到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吧。
“咦,玉珠,早啊,你也起來了。”
“仙長,您早,”玉珠站在門口,眼神帶著幽怨。
“咳咳,”唐澤擺擺手,大清早的年輕人火力正旺,別來這一套,“咱們之間都這麼熟了,別叫我仙長了。”
“好的,公子,”玉珠一下就開心起來了,這稱呼上微不足道的一小步,卻是她和道長關係增長的一大步。
小兔子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沒多久就端著臉盆等洗漱用品過來了。
“我自己來……”唐澤看到玉珠幽怨的眼神,只能無奈敗退,被動享受了一把封建社會的腐朽生活。
用不知道什麼毛製成的牙刷沾上牙粉刷完牙,他感覺這宋朝就日常洗漱來說,已經很接近現代社會了。
“衣服我自己穿就行了,”唐澤無視了玉珠幽怨的眼神,將他趕了出去,自己換好了衣服。
吃完早膳,出門就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昨天才見過一面的門子。
他帶著諂媚的笑意站在不遠處,看到唐澤的身影后小步快跑了過來。
“喲,仙師,您醒了?”
“咦,你不是那誰嗎?怎麼……”
“託仙師的福,小人如今已經是外管事了,”王大點頭哈腰地靠近,然後朝唐澤伸出了手。
唐澤一皺眉,微微向後退去,倒不是嫌棄,他摸不清對方態度轉變的原因,怕被坑了。
王大有些尷尬地停步,張開手掌,裡面是一塊碎銀子。
“多虧了道長您昨天一番話,錢二這傢伙已經被大郎撤了管事的身份,如今我是管事了。”
唐澤腦子微微一轉,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大機率是他給那錢管家上的眼藥起了作用。
不過,他手微微一推,將碎銀子推了回去,“小道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的時候,以後少不得還要麻煩王管事。”
“這……不好吧?”
“我們道家講究緣分,你收下了咱們才有緣。”
“那就多謝仙師了,”王大緊緊抓著銀子,對於唐澤的印象更好了,“仙師果然不愧是仙師,大氣!”
等王大走了之後,玉珠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問了出來:“公子,以您的身份,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小人物如此和善?”
“我什麼身份?”唐澤瞪了她一眼,這姑娘昨天地位還比不上這王大,今天怎地變化這麼快,女人果然是善變的!
“這個世界上小人物雖然不起眼,也無法幫助你成事,但是想要壞你的事卻很容易,比如昨天,要是門子不肯通報呢?我們能見到知州嗎?”
唐澤揹著手往外走,後面跟著若有所思的玉珠。
唉,不知道他能停留多久,也不知道他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腦子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最後只能化為一聲長嘆,盡人事聽天命吧!
“道長,”一臉憨厚的種飛出現在唐澤面前,一個人就擋住了大半個世界的太陽。
唐澤笑得更加和善了,昨天從玉珠那裡知道了翁翁的意思。
這是种師道的孫子,至於為什麼史書上沒有記載,想必是英年早逝或者飯桶?
“小種將軍,起得挺早啊,吃早膳了嗎?”
種飛面對唐澤笑眯眯的臉,卻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不早了,已經日上三竿了,道長不需要做早課嗎?”
唐澤抬頭掃了一眼太陽,老臉一紅,“咳咳,咱們今日去城西!”
出了知州府大門,已經有人帶著一幫捕快在門外等著了,看到一頭短髮的唐澤出來之後,馬上圍了過來。
“小種將軍。”
“小種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