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自嫁了耿義就住進了耿義的院子,可是自從結婚後,耿義就一直宿在了書房,若是沒有必要,連白天都是不願與她見面的。
公主在氣惱了幾日後突然想開了,命人將那院子重新按著自己的喜好裝修……這下耿義更不願進了……
夏紫陌到時,公主正斜靠在臨窗的軟榻上,旁邊擺了一壺香茗,不遠處放了一個小小的火爐,屋內燃著冰涼清麗的焚香,加上那大大的紅楓林的屏風,這秋天的意境展現的淋淋盡致。
這裡種種雖比不上在宮裡時的舒適,但是好在沒有那麼多擾人的規矩,端木妙雨似乎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
見到耿義突然到來,眼裡閃過驚愕,垂下那靚麗的雙眸不知想了些什麼後起身相迎。
“夫君。”帶著得體的笑盈盈福身。
“公主。”耿義抱拳問好,相敬如賓。
“二公主,好久不見。”夏紫陌從耿義身後走出,滿臉笑意。
端木妙雨有一瞬間的慌亂,但馬上藏好,詫異中帶著欣喜:“夏小姐,好久不見。”大大方方的邀請幾人進屋說話。
鍾離炎與端木妙雨行過禮後,說著府中有事先行告辭了。夏紫陌毫不做作的隨著端木妙雨進了屋子,見著那燒的火旺的火爐,說道:“原來二公主也怕冷啊。”
端木妙雨微微一愣,看了夏紫陌的裝扮後笑道:“下人們做的。”
進了屋子暖和了不少,夏紫陌取下圍巾隨手丟給了蒼奇,說道:“你這地方比我那強太多了。”不掩話語中的羨慕。
蒼奇眼底閃過無奈,她屋裡的那些哪樣又比這裡的差了?紫陌這忽悠人的功夫越來越深了。
耿義見了夏紫陌的真容,呆了半響,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絕美的女子……精雕細琢也不過如此……她會是誰呢?
真蒼奇發現耿義的痴迷後無情的向他釋放殺氣,驚得他回過神來暗暗惱悔剛才的失態。
端木妙雨用眼角悄悄掃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手握的死緊。
夏紫陌沒心沒肺的笑著,動手想解開披風。忙被蒼奇攬住,搖搖頭示意不要。
夏紫陌嘟嘟嘴表示抗議。
這屋裡雖然生了火爐但是一直開著窗,比在外面時暖不了多少,更比不上夏紫陌她房裡的溫度。
蒼奇抱抱她。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麼,逗得她喜笑顏開鬆了捉著披風繫帶的手,蒼奇忙重新將繫帶繫好。
端木妙雨不耐煩的看著這對男女,他們耍表情意別在她這裡好不好?面上一直不動聲色,招呼幾人圍桌而坐,沒人遞上一杯茶水,掛著得體的笑問道:“夏小姐今日怎麼想著過來了?”
“二公主成親這麼久,我一直未登門道賀,心有愧意,今日無事特來看望。”說著示意蒼奇拿出備好的禮物——錦盒裡擺著的一副耳墜。
端木妙雨淡淡掃過。沒指望她能拿出太好的東西,可是一看,心中甚喜,那兩個墜子是由白玉雕成的花朵形狀,不大但是雕的惟妙惟肖做工不凡。那白玉也是上佳之物,不見絲毫雜質與裂紋,而且那錦盒上有著金銀樓的字樣。
金銀樓的東西以精美華貴著稱,每一件都價格不菲,想她一個最受寵的公主,手裡的那些珠寶首飾出自金銀樓的也不過兩三件而已,那幾件都是她心中大愛。但是那些顯然都不如這一對小小的耳墜精緻。
端木妙雨強裝鎮定,可是那視線總是不由自主的被那兩個耳墜吸引,端著最後的矜持說道:“這麼重的禮,姐姐不能收。”
瞧,這麼快就扯上關係了。
“姐姐說笑了,妹妹的禮姐姐怎能不收?”夏紫陌說著將那錦盒向端木妙雨的方向推了推。
“既然妹妹都這麼說了。那姐姐就收下了。”端木妙雨臉上那笑意更勝。
這時一個婢女進了屋內向眾人一拜,說道:“晉王爺來了。”
“端木黎?”夏紫陌不知為何,似笑非笑的笑著,若無其事的掃了端木妙雨一眼。
端木妙雨心下一驚,捏了捏剛收入袖中的錦盒。覺得是自個多疑了,忙調整好心態,掛上溫婉得體的笑。
耿義忙心有疑惑,這女子怎麼這麼大膽,竟然直呼晉王名諱?但是時間已無法讓他遲疑,忙站起身前去迎接。
夏紫陌看著耿義離開的背影沉思,對端木妙雨說道:“你猜猜你三哥過來所為何事?”
態度親暱,可是端木妙雨不由的一陣發寒,平日沒有一人登門,今日為何一來就來了倆?這讓她不得不多想一些,可是……
“三哥定是來尋妹妹的。”
夏紫陌應了,不置可否。端木黎自然是來尋她的,可是為什麼她剛離了晉王府就來尋她,尋她又為了何事?
端木黎見了耿義,稍微寒暄了幾句,直奔主題:“二公主還好嗎?”
“公主一切安好。”耿義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