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潔白羅裙的夏紫陌站在人群中,如墨的長髮簡單挽起披在腦後,面上是一方潔白的輕紗,掩不住那面容的姣好。
身旁是散發著濃濃殺氣的蒼奇與濃濃寒氣的鐘離雪……
夏紫陌的美,蒼奇的酷,鍾離雪的冷,明明是有些奇怪的組合,但是他們站在一起卻是那麼的和諧。
有人不由的看呆了……
鍾離雪那略顯平凡的臉,在那冷漠孤傲的氣息襯托下絕不遜色那二位分毫。陸大人淡然,這鐘離雪果然不適合當自家的女婿。
“麻煩帶路。”
自陸依夢暈倒已經過了半個時辰,這時間真的無法拖下去了……陸大人的言語裡不由的帶上了些懇求。
想他一個位居高官的朝廷重臣竟然在這小小的醫館了露出這樣的神色,那定然是被逼到份上,不屈不行了。
夏紫陌給江黛兒使了個眼色,小丫頭立馬拽著池文軒走了。陸大人陸夫人在後跟著。
剛才只那一撇她就見著了那位被抱在懷裡的姑娘性命恐怕堪憂。若是小丫頭再不趕緊將人送去就醫,只怕會更加麻煩。
雖然有心想讓那女子好受一些,但是這大庭廣眾的好像真沒辦法出言提醒什麼。再說了她就是一住客,她又能使喚的動誰?
況且,那女子會怎樣與她也沒太多關係不是?
自然的轉過身,鍾離雪與蒼奇一直護其左右。隨著他們離開,這些人好似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一個個後背上都沾滿了汗水。
剛才的組合雖然讓人側目,但是那壓力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傳到了他們的心中……那殺氣,那寒氣回想一下都會覺得駭人……欣賞個美人不容易啊。
陸大人終於在池文軒與江黛兒的帶領下到了診室。
接診的是江黛兒的師傅顧業,一位二十多歲的男人,劍眉薄唇窄腰,穿著寬大的白袍。讓有些清冷的氣質多了絲儒雅。
顧業細細的摸著陸依夢的脈,時不時的蹙著眉,搖搖頭,弄得陸大人陸夫人特別緊張。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業才放下,再次搖了搖頭,輕輕一嘆。
陸家二老的心提到了嗓子裡,看這樣子……不敢往下想了……但是仍舊等待著顧業說出如最後判決的話。
“這病本來不算什麼的,但是拖得太久了……”
陸家從小就為陸依夢請了一位專門的大夫負責她的身體,這些年來縱使百草堂名聲再大,他們也沒起過換一位大夫的心思……若不是今個看著更加嚴重了,恐怕還不會來這。
陸大人似乎不願再白擔些無謂的心,眼裡染上一抹厲色,沉聲問道:“能救嗎?”
顧業是總部的人。總部的哪個不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如今不過二十幾歲雖然不是最核心的藥院弟子,但是卻也不差,心高氣傲那是少不了的。
挑著眉,說著:“我百草堂什麼樣的病看不了。治不好?”
這是他身為百草堂一份子的驕傲,誰都無法將它抹去。
但是,他也並非只是一味的盲目崇拜,他細細瞧著桌子,仔細斟酌一番:“這病能治,但是要想全部都好,恐怕得養上三五年了。”
這姑娘的身子早已七勞八損。細細檢視這病因應該是先天不足,後天還沒補齊,如今早就過了調養的最佳時機,說著三五年那是無一點水分,並且是能有著十足把握的時間。
陸家二老狂喜,明明心中都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了。但有人告訴他們寶貝女兒還有救……有比這還能令他們高興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