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傾風冷笑,不是有意的,要是有意的他敢說嗎?他不屑與這無腦的人計較,但是若就這麼放過了他,這朝堂之上豈不是會多出許多不帶腦子的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為了這軒轅國的江山社稷,這人必須得罰。
徐傾風面上陰晴不定,眾人都知這無腦兄真的要倒大黴了,幸災樂禍看著這齣好戲的同時在暗暗慶幸,幸虧剛才管住了自己的嘴……
同時因這徐傾風的態度,眾人也都對剛才心中的猜測更加確定了幾分……
一個個偷偷的瞄著徐傾風,有的暗道可惜,有的卻在羨慕嫉妒。不過是搭上了端木黎那條線,就有了如今的權勢……但是面上皆低著頭,不敢吭聲。偌大的朝堂因為這一件事前變得異常安靜。
端木琴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齣好戲……
就在眾人以為那無腦兄會血濺當場的同時,徐傾風笑了,笑的妖媚邪肆,這一笑不知勾出了多少人的魂,他用拿修長如玉的手指勾起那正不斷叩頭,全身瑟瑟發抖的無腦兄,嘴角劃過一絲不屑,但是接著是更妖媚的笑。
朝堂響起一片抽氣聲,這徐傾風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想收了這無腦兄?
他是什麼樣的運氣啊!
朝堂的風向因為這小小的動作立馬變了,不少人恨不得用眼神將那無腦兄燒成灰跡,自個代替那人去承受著徐傾風的憐愛。
但是,這邊心思才剛開始活泛,那邊徐傾風便捏緊了無腦兄的下巴,站起身子,一米八多的海拔優勢盡顯,他不過是稍稍抬抬手,但是那人就已經懸在空中幾乎無法呼吸了。
但是那人似乎沒有感到任何不適,他仍舊用著他那雙痴迷的雙眼注視著徐傾風。徐傾風感到一陣噁心,心中升起無限厭惡。那想整他一番的心思也淡了幾分,只想快點將手中這汙穢的東西弄離身邊。
大腦還未發出指令,他的身子擅自動了起來,只是輕輕的一甩手。那人就隨著那優美的擺動離了徐傾風,就算在空中,那雙痴迷的眼睛也一直緊盯著徐傾風,當狠狠的撞到大殿的柱子上時似才甦醒過來,臉上是無限驚恐,但是剛才的撞擊太重,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眼一翻,再也沒了知覺。
端木琴怎麼說都是太子,雖然看戲看的挺爽。但是面對這廟堂之上隨手殺人之事,他必須澄清自己的立場。
咳咳!端木琴輕咳兩聲,在這安靜的空間顯得格外清晰,還沉浸在剛才一幕中的眾人趕緊回了神,心中一陣後怕。看向徐傾風的眼也微微變了色,其中的恐懼敬畏又增加了幾分。
他們看著那尊煞神,大氣不敢出一下,忙將頭埋得更低了,轉向端木琴。
“徐將軍,私殺同僚,你可知罪?”端木琴說的義憤填膺。鏗鏘有力。
眾人心中一凌,接著是一股快意,他們剛才倒是忘了,有端木琴這個太子在場,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善了,竟然在這朝堂之上殺了人。就算他徐傾風本事再大,再得端木黎喜愛,估計也得脫層皮。
徐傾風心裡不屑,剛才怎麼不見他阻止,這會道冒出來充當好人了?但是面上恭敬地回道:“太子。此人未死。”
端木黎與端木琴面上還是比較要好的,就算是私底也還過得去,大多時間兩人都遵循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徐傾風身為端木黎的人也不能明面上做對不住他的事,雖然他倆如今是競爭對手,那是哪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他徐傾風才不屑去做。
就算未死,這私自傷害同僚的罪名是少不了了,但是徐傾風低下了態度,他端木琴就得給端木黎這個面子,故喚人:“將此人抬到偏殿,宣太醫診治。”
底下眾人明瞭了,原來太子也就只是做做樣子,為什麼宣人診治請的不是百草堂的大夫而不是太醫院的?這裡面門道可就多了,這些修煉成精的朝臣處理政事的本事沒見漲多少,但是這揣測人心的本領個個都是倍棒的。
如今這京城裡誰不知道太子力挺百草堂,到處宣傳這百草堂的大夫醫術何等的高明,但是這次卻是太醫院……
看來從今往後這朝裡定會少了這麼個人……徐傾風說這人沒死,這人定死不了,但是卻也活不了了……
太醫院的那幫人也是個個修煉成精的,那些朝臣能猜出來的事他們自然也能猜出,並且還會更加詳細。
瞧這猜的多準啊?他們做足了樣子,一連出動了三位太醫,但是一個個對著那只是昏迷的無腦兄使勁的搖頭,嘆道:“老夫無力啊。”然後裝裝樣子開了幾個房子,這位仁兄就真的無力了……
誰說他們都是飯桶,不懂醫術的?他們醫術也很精湛的好不好!這不,這不是很輕鬆的就將一個人弄殘了嗎?還做得不留痕跡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