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皇子,賢王,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夏紫陌嬉笑著說道:“快這邊請!”她這次倒沒忽視了賢王,而後接著說道:“剛巧晉王與徐將軍也剛到了……”她頓了一下,後說道:“你們要不要見一見?”眼神頗為奇怪。
端木琴似有意動,端木弦搶先說道:“我們不過是過來看一看,就不去打擾那二位了吧!”而後轉身看向百里千塵,問道:“大皇子以為呢?”
百里千塵笑了一笑,轉頭對夏紫陌說道:“我們不過是來放鬆一下。”
夏紫陌笑道:“你們可真來對地方了,我這最是讓人開心了,為大皇子接風洗塵最為合適。”
碰巧秋娘這時經過,夏紫陌喚住,對她說道:“秋娘,帶這三位過去,小心伺候著。”
秋娘福了身子,見了禮,莊重大方地說道:“三位公子裡面請。”
端木琴眼神晦暗,端木弦淡淡地笑著,百里千塵若有所思,最後他們三人還是對夏紫陌報了一拳隨秋娘離開。
秋娘的安排也算盡人意,他們去的是琴閣,是上次端木琴曾去過的那間,那架琴仍舊擺在正中,只是多了幾本羊皮做的琴譜被隨意的放在桌子上,一看就是及其珍貴的譜子。
另外秋娘還專門送了一桌吃食,溫了一壺好酒送去,另外還安排了一個機靈的並琴藝不錯的女子前去陪著,他們三人過得也算舒心。
夜漸深了,夏紫陌一直小心的陪著徐家眾人,端木黎也不好意思先走,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想走的意思。他一直與夏紫陌三三兩兩的聊著,但大多都是沉靜。
徐傾風的臉色一直沒緩過來,端木黎曾悄悄問道他是怎麼了,可是徐傾風只是搖了搖頭,隻字未語。
徐夫人曾好奇問起了婉容“剛才的那一舞是何人教的?”婉容自然說是夏紫陌的手筆,並解釋在敖龍國閒來無事便學了一些。
徐老將軍一直都沒怎麼說話,雖說是他提出要來這裡,但前前後後好像只是在靜靜的看著樓下的歌舞,偶爾眼中閃現一抹疑惑。
當過了亥時,徐老將軍的精神還好,但是徐夫人露出了些乏意,夏紫陌對徐傾月使了個眼色,她心領神會的拉著徐夫人的衣袖說道:“娘,我困了,我們回去吧!”
徐夫人抬頭看了看徐老將軍。
徐老將軍疼惜的握住徐夫人的手,不顧外人在旁,溫情地說道:“夫人受累了。”
徐夫人溫和的笑著,回道:“不累。”
這一幕狠狠的撞進夏紫陌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想法,若是等她老時仍有一人待她如此,那麼她將自己嫁了又有何妨?接著她自嘲一笑,天下之大,她怎知哪個才是她命中註定的那人。
她雙眼無意識的轉向端木黎,自問道;“他會是嗎?”不等作答,她又已搖了搖頭,暗罵道:“怎麼這麼沒有出息,不是已經放棄了嗎?怎又生出了這種想法?”
不知端木黎想了些什麼,只是他也看了夏紫陌一眼,眼中透出了些堅定。
今晚的天色不是很好,黑壓壓的一層,像及了暴風雨的前奏,可惜時節不對。冬日怎會有暴風雨呢?
凌凌的凌風吹著,剛從溫和的暖廂中出來,眾人都不覺得緊了緊衣衫。
夏紫陌將他們送至門口,得知他們並沒有馬車等候後,本想派人將他們送回去的,但是徐老將軍斜斜地看著她,眼中透漏出極度的不悅,似乎只是要送他們一下就是對他極大的侮辱,這著實嚇退了夏紫陌。
徐傾月一臉不爽的看著徐老將軍,腹誹著:你老人間征戰沙場,受得起這等風寒,可是我這細皮嫩肉的怎麼受得了?她狠狠的剜了徐將軍一眼,見他還是那副無比“硬氣”的樣子,求救似得看向夏紫陌,她可不想凍成冰棒。
夏紫陌回以愛莫能助的表情,保佑她自求多福,話說他這男友當得也不算稱職。
寒風吹過,旁家一直站在樓門口招攬客人的女子,似再也忍受不了這等風寒,趕緊縮回了屋子,好久也不見再出來,想來今天的工作可能提前結束了。雖然這可能會招來的一頓謾罵,但總比凍死要強。
徐夫人不由的抖了抖身子,嘴唇有些青色,徐老將軍見了很是心疼,同時似乎有些懊惱,但是剛剛才拒絕了那人的好意,現在在提及是不是有些……
夏紫陌笑了笑,適時的站出,說道:“徐老將軍莫要推辭了,我這還是有幾輛馬車的,這也算是晚輩的一片心意。”
徐老將軍仍舊沒有回話,但是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思動搖的不只一點半點,但偏偏撕不開那層顏面,徐傾月一介女子不好隨意代父回話,可是徐傾風的臉色還是不好,不知在尋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