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晨,赫連城與赫連碧早早的趕去上早朝。
皇上環視一週,見赫連池缺席,不滿地說道:“二皇子為何未到?”
赫連城欲站出解釋一番,但是三皇子赫連褚的動作更快,他說道:“聽聞二哥昨日受了重傷。”
皇上皺眉,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老三細細說來。”
“我想,大哥應該比兒臣更清楚吧!”赫連褚躬身說道。
赫連城出列,戲謔一笑,回道:“二弟太不小心了,他動了不該動的人,故受到了些懲罰。”
堂下眾多大臣切切私語,就算是太子一派的人也發出了些異議,深覺今日赫連城的行為太過不妥。往日就算皇子們不太和諧,但在皇上面前還是會盡量表現的手足情深的。今日這是什麼情況?
赫連褚環視四周,對堂下大臣們的反應甚是滿意,他就是要赫連城失去支持者。他向前一步,面對眾人,狂傲地說道:“在我敖龍國內,誰敢傷害皇族?”他接著面向皇上拱手道:“依兒臣看來應該是太子指示的吧!兒臣懇請父皇為二哥做主!”
為了拉赫連城下馬,他不惜堵上自己多年經營的溫文如玉的形象,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若在平時他肯定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這麼做。但是現在……敖龍國臣民都知道二皇子與三皇子自好,那麼他此時因為二皇子受傷而導致情緒與理智的失控,相信應該會被理解吧!
赫連碧著急了,他站出來說道:“大哥光明磊落,怎會做出手足相殘之事?那是因為……”
赫連城見赫連碧還要說下去,趕緊攔住,畢竟有些話是不能當面說的。
赫連碧自覺失語,忙禁了聲退回原位。
赫連褚心裡咯噔一聲,暗道:難道他算露了什麼?不管了,事到如今只能接著往下演了。他面色悲愴,沉聲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傷了皇族都是重罪,還望太子交出犯人,給二哥一個交代!”
他已經不指望能真正的“重創”赫連城了,但求能稍稍給他些“負擔”,好為日後埋下“種子”。
“本宮說了,那是二弟自己做的孽,不關其他人的事。”赫連城依舊笑著說道,絲毫不把赫連褚的話放在心上。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掃向站在一旁的五皇子,這位才是真正的狠人。
“太子如此包庇犯人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嗎?”赫連褚說道。
“沒有犯人,何來包庇犯人之說?”赫連城瞄了赫連褚一眼,淡淡地說道。
皇上坐在龍椅上靜看著這場戲上演,但面上十分陰沉,大有隨時砍人的意思。
五皇子赫連澈見皇帝如此,他知趣的繼續站在一旁,完美的扮演一樁木頭。他嫌惡的撇的三皇子一眼,暗道:這傢伙連槍桿都做不好。
“聖女到。”門外守衛高呼,眾人的頭都轉向了大殿門口,皆疑惑道:“聖女一般都沒來過啊,今日她怎麼來了?……難道是因為……”
藍緩緩的走到赫連城身前,向皇上行禮,說道:“可否准許藍近前說話。”
“准奏。”皇上微微挑了挑眉,暗道:“難道二皇子受傷還真有什麼隱情不成?”
藍踏上階梯,走到皇上面前,躬身貼著皇上的耳朵說了些話,不久后皇上露出異色,揮了揮手,藍緩慢退後,站到皇上身後。皇上抬手按向太陽穴,定了定神說道:“老二受傷一事到此為止。退朝。”
他狠狠的剜了赫連池一眼,轉身走了。
赫連池灰溜溜的跟在後面,藍陪著他走在後面。接下來他們得把所有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一遍了,估計沒兩個小時是說不完的。
不過這些都不關夏紫陌的事。
望月樓,夏紫陌只著中衣躺在婉容一側。突然,婉容的眼睛顫動了幾下。夏紫陌坐起身,驚喜的看著婉容,握緊了她的手說道:“婉容,你醒了!”
婉容顫動的睫毛再次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