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雪又問道:“這裡有什麼能吃的嗎?”雖然入目皆是些吃的,但是看樣子都未做好,他餓的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算起來,他從昨晚開始就滴水未進。昨天一晚都蒙著眼傻傻的站在帳篷了度過了,今早回到大帳後一直在忙於處理公事,一點空都沒有,哪顧得上吃飯喝水的。
軍事不同於其他,拼的就是情報與及時處理資訊的能力。
“將軍,請稍等,這雞湯馬上就要燉好了,一會給您送去?”管事說道。
今天這些食材突然送來,弄得他們措手不及,他們想給將士們做頓好的,但是這些東西處理起來很費時間,故此至今連午飯也未做出來,明明已將過了午飯時間的說。
現在,不只鍾離雪未吃到東西,滿軍營上上下下都在餓著肚子,這也是為啥今天中午無人給他送飯的原因了。
“不用了,有米飯、饅頭啥的嗎?先來點墊墊肚子。”鍾離雪擺了擺手,他還急著回去處理事情,哪有時間等雞湯喝的。
“那稍等。”管事連忙奔向遠處,端來了幾個一看就是剛出鍋的熱騰騰的饅頭。
鍾離雪顧不上其他,直接抄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口齒不清地說道。“還不錯。”餓的時候吃什麼都很美味啊,區區一個饅頭竟嚐出了不下於“醉風樓”的美味!
“鍾離將軍,總算找著你了。咦?”有一個小兵由遠及近的跑到鍾離雪的身前,見到鍾離雪豪邁的動作驚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想到:這是哪個冷漠道骨子裡的雪公子嗎?莫不是那裡出錯了。
鍾離雪在那人的注視下淡定的放下剛咬了一口的饅頭,問道:“怎麼了?這麼慌張?”
“徐將軍醒了!”小兵連忙行禮,高聲說道。
“那個混蛋,他終於醒了!”鍾離雪雙手一撮,袖子一擼,氣勢洶洶的向伙房門口走去,他這段時間壓下的不滿徹底爆發。
但是,“咕咕!”
鍾離雪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摸了摸肚子,在餵飽肚子與找徐傾風算賬之間痛苦的掙扎。他想著:徐傾風反正就在那裡,又跑不了,還是吃飯更重要。
嗯!鍾離雪贊同的點了點頭,舒開緊皺的眉頭,淡定的轉過身來,對管事說道:“一會把燉好的雞湯送到徐將軍那裡,靈芝也趕緊燉了送去。”然後,他拿起那個咬了一口的饅頭再咬了一口,毅然離去。想來想去,他還是咽不下那口氣,現在就想快點去找徐傾風算賬。
鍾離雪氣勢洶洶的來到徐傾風的帳篷裡,剛掀開簾子就見徐傾風半靠著頭,手裡正拿著一封密信。他的面色蒼白的幾近透明,鍾離雪的怒火瞬間熄滅了。人家也不是故意讓他多幹活的不是,人家這不是一醒來就開始工作了嗎。
鍾離雪輕輕一嘆,走到徐傾風邊,一把奪過那封信,假裝生氣地說道:“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好好休息吧!放心,我絕對不會篡權的。”
徐傾風微微一笑,一股暖意湧上心頭,暗道:“鍾離雪何時有了人情味,也會關心起人了?”
“鍾離兄,我睡了幾天?”徐傾風問道。
“剛好五天!你命還真硬,箭穿胸而過,傷到心臟,竟然還能活下來。”鍾離雪回道。
“東日國那邊怎麼樣了?”徐傾風又問。
“還能怎麼樣?這幾天消停了,沒怎麼戰過。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損傷絕對大過我們。”鍾離雪做到沿上,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徐傾風看向鍾離雪也是一笑,而後鍾離雪接著說道:“話說,你怎麼會受傷的?東日國的大將不是眼看著就要被你殺了嗎?怎麼倒下的成了你?最奇怪的是,我們兩方當日都沒有弓箭手參戰啊!因為之前箭羽都用光了啊。”
徐傾風回想起當日。
當日,軒轅國與東日國爭戰,損傷慘重,處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他與地方大將交手,就在即將得手,將要砍下對方頭顱的時候,腦中一陣刺痛傳來,眼前的場景突然變了,對面之人變為了一個身穿白色戰衣的絕美女子,他手中的劍就要刺入對方的胸膛。接人心臟一痛就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