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風不器聽到屋外似乎有石塊滾落,便喚了聲門口站著的燭照:“去看看,什麼聲音!”
“是。”
不一會,燭照便返回稟報:“主子,大概是外頭那假山石日久失修,崩裂了一塊,沒什麼大礙。”
“行了你去吧。”
“是。”燭照躬身行了個理,退出到了門口站定,卻是也不曾掩上門。
書房的大門還是這麼大剌剌得敞開著。
風不器放下了手上的狼毫筆,看了一眼一旁燒紅了臉的少女,說到:“姜玄九,我早就告訴過你,尋你是因為象骨抉,若不是你想要戲耍我,偷了象骨抉而去,我是斷然不會管你的!”
“是!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可是即便沉浸幻想,我也甘之如飴。所以你知道我對你的執念嗎?”姜玄九雙手撐在案前,氣勢咄咄逼人,眼裡流露的卻全是悲哀。
“我,心,悅,你。”四個字說得一字一頓。
“我心不悅你。”風不器站起身,負手背對著她。“時候不早了,姜小姐身為女子,在我王府多有不便。若是傳入應將耳中,也會招來不必要的誤會,請回吧!”
姜玄九的眼裡抑不住的淚水滾落,滿臉的絕望:“師兄,我的心裡永遠只有你......我不會嫁給應炎的。”
“這是你的事。姜小姐,若你今日來訪便是為了說這些的話,那麼你現在說完了,請回吧。”
“我......我....不是,今日是七夕......我想......我想邀你去白池放燈......”姜玄九滿眼祈求看著風不器的背影。
“抱歉,本王還有公務要忙。”
風不器冷聲說完就走,一下都不想待的樣子。
“等等!師兄......就當是還我一個願,今夜伴我白池一遊,明日我便死心,讓家裡收了應炎庚貼,從今往後再不叨擾......”淚水潰堤,哀求著。“這樣......也不行嗎?”
“姜小姐,還請自重!”
“若無他事,本王便先行一步,姜小姐請回吧。”風不器果然是一點都不妥協的性子。
書房,只留下了江玄九一人,絕望的臉上滿是淚水。
————
“今日,可是乞巧節?”
低頭跟在風不器身後的燭照聽身前飄來這句話,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是的,殿下。”心裡納悶,自家主子居然還知道乞巧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