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雪既然說了是付清,慕燁也是尊重伊雪的意思,把這件事先寫信告訴的付清。郡主出了宮,親自到了王府又見了一次伊雪。郡主更像是主家人,吩咐手下的人去準備了上好的茶葉,不一會兒就擺在了兩人面前,茶還沒有泡,郡主是泡茶的老手,嫻熟地泡起茶來,伊雪更像是客人了。按理伊雪已經住了一個多月,王府裡也幾乎是伊雪的人,郡主之前不常住王府,現在更不住,伊雪在王府裡理應是一個主人,不過伊雪也不在乎這些。
“郡主今日找我是何事?”
“付清是我父王的義子,也可以說是我的弟弟。”關係上確實就是姐弟,但是郡主和付清就沒把對方當作是姐姐或是弟弟,那是在王府裡訓練時就是一種競爭關係,訓練之餘也不常見,那時的付清就已經開始四處遊歷了。
“原來是這樣!郡主是來囑咐我什麼的嗎?”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嫁給付清?”
“他未娶,我未嫁,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這就是原因?但凡你說出一個優點,我也不會覺得假。”
“郡主到底什麼意思?”
“可能我從小就不像那些郡主和公主,我也是從艱苦日子過來的,察言觀色和洞察內心是我最拿手的,並不是說每次都能看得準,但是直覺再偏也不會全都不準。從我見你的那次起,提到聯姻你的神情就不正常。一個被當作聯姻工具的公主,神情不是冷漠就應該是恨。一個嚮往能嫁邊內那些王爺、公子、世子的人,神情應該是欣喜或就是沒有表情。但是我在你臉上看到了落寞,不是一種失望,就是一種大悲後還沒有緩過來的落寞。我還看到你對那些世子或是王爺的畫像根本就沒有認真看,你手上翻著,但是你的眼睛已經望向了別處。讓我猜猜,一開始聯姻的時候就已經認定了付清,其他人都不重要,看看就是裝個樣子。付清到過邊關,也在那住上過幾個月,那時只有報備過的商人才能出關,付清不可能出關,公主又是怎麼見到付清的,然後對他一直念念不忘?”
伊雪笑了,“公主很會察言觀色,說的都對!可哪有如何?我為什麼這樣做,郡主認為我會說嗎?郡主這麼厲害,不如自己去查。”
郡主看到的伊雪不是冷漠就是溫柔的樣子,現在威脅的語氣倒像是一個狡猾的狐狸,人真的是多面的。“不要以為我查不到!我就算沒有查的本事,但是我有想的本事,我可以把我認為一些有關的東西放到一起編一個理由,倒是讓手下的人去查不就好了,而且我有一個朋友就在通商的邊關,正好就在施將軍的軍隊中,軍官調查也是很方便的。”
伊雪是從邊外來的,郡主就用潯陽來嚇唬嚇唬伊雪,沒想到提到施將軍時伊雪眼睛睜大了,是驚訝的情緒,很快就收了回去,郡主捕捉到了。郡主很慶幸,在王府的訓練中有迅速捕捉動作的訓練,雖然本意是在出招上,但是像郡主這樣更喜歡觀察面部表情的人來說,無疑這樣的訓練好處多多,靠著這個郡主也是確立了不小的地位。
“公主好像認識施將軍?”
“都通商了,施將軍受邊關,知道很正常。”
“知道和認識還是有區別的!”
“不認識!就是入關的時候見過一面罷了!”
“聽說施家想要給施將軍物色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按理施將軍是庶子而且守邊關,應該很少有女子願意嫁,但是巧了安大人的女兒想嫁,安大人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安大人似乎也不太願意,但安大人的女兒先提出的,女孩子主動,男孩子應該不太好意思拒絕。”
“郡主怎麼知道施將軍不會拒絕?”
“安大人的女兒怎麼說也是一個才女,而且還很溫柔。”
“施將軍可不喜歡這樣溫柔的才女!”
“也是!”郡主立刻跟上一句中止了話題,郡主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不管伊雪是沒忍住說出實情還是什麼,話題中止就沒有深思後的反駁了,郡主也不步步緊逼,否則伊雪一旦警惕,之後想要套出一點什麼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