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得很快,賭場中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店內的主事和小工也是簡單收拾一下就關門回去了,賭場後雖有房間,但是不是用來給賭場內的人住的。後門的鑰匙一直在佑眳手上,平時後門一直是鎖上的,所以主事也不關心後門,鎖好前門就可以了。留著後門就是因為商會會長說大早就找人取走貨品,賭場不會大早開門,所以留了後門方便。
那一桌十人是最後離開的,蘇卿暗暗在外觀察,十人分成了兩三人一起走進了後巷。果不其然,從後門又進入了賭場。不遠處有馬車的聲音,停在了後巷口,三人從馬車下來,走進了後巷。蘇卿暫時不急著報官,等暗衛的指示。
刑府的副令很早就接到了慕燁的命令,今晚有抓捕任務,所以副令遲遲沒有走。刑府副令是慕燁的人,刑府的安大人是站在京熙王這邊的,但也只是一個小角色,京熙王瞧不上眼。
蘇卿接到了暗衛的指示,去了刑府。門口的侍衛已經完成了副令的人,蘇卿對了口號後,侍衛示意明白了,可以離開了。這件事蘇卿就不參與了,回丞相府。副令帶著已經準備好了的侍衛直指賭場。交易還在繼續,這個地下拍賣是無聲的,一件貨品被的競爭價格都被寫在紙上。至於貨品嗎,肯定是違禁的,但是也不至於把罌粟製品拍賣,這次只是為了一箭雙鵰,所以弄得複雜了些。侍衛衝進去的聲音也是靜悄悄的,唯獨踹門的那一刻聲音十分的響。裡面的人被那一聲嚇得措不及防,一時間所有人都被抓了起來,箱子裡的東西被翻了一遍,全部帶了回去。
和絃樓今日營業到很晚,現在才結束開始清場打掃。和絃樓主事清點著今晚拍賣和單純購買所得的錢,邊數邊竊喜,想著今日會有額外輸入。商會的幾日下了二樓,來到了主事面前。
“各位老闆今日的收穫可不少,不知道小人能不能拿一點辛苦費?”
商會會長拿過那一大疊銀票,“可以啊!今日也辛苦你了!”
商會會長剛想要給,但是門口就跑來了一個人,悄悄和他說“官府來了!我們的人和貨品都被查了!”
這銀票,主事剛想要拿走就被打斷了。商會會長聽完彙報,銀票立刻就被收了回去,轉身帶著商會的人立刻離開了。主事叫了很多遍“銀票”,但是都沒有用,嘴裡抱怨道:“這算什麼事嗎?”
皇宮裡,慕燁等著皇宮外的訊息所以沒有就寢,出奇的是郡主也沒有早休息,來到了書房。
“荷霖,那麼晚了還不休息。”
“表哥也不是還沒有休息嗎?我帶來了一碗湯,補身體的,趁熱喝了吧!”
郡主從籃中拿出了一碗湯,還是那碗熟悉的湯。慕燁奇怪,荷霖已經很久沒有給自己送過這個湯了。
“放著吧,我等會就喝!”
“我想看著表哥喝完,否則我就不走了。”郡主用一種幼稚的語氣說道。
慕燁無奈,拿起了湯,是溫的,兩三口就喝完了。郡主似是很滿意,帶著空碗就離開了。看到郡主離開,慕燁點了幾下身體,把所有的湯都逼了出來,吐到了一旁的植物上。慕燁不明白郡主這個舉動,是京熙王那邊施壓了嗎?然而今日異常的舉動是郡主一人的想法,這碗湯不是從前的那樣餵養慕燁體內的蠱蟲,蠱蟲沒有那碗湯的營養就會休眠,郡主不是想喚醒蠱蟲好控制慕燁,那碗藥確實是被下了藥,但只是瀉藥。郡主已經懷疑慕燁一直是清醒的,那種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樣子是裝出來的。自己不能是被玩弄在這城牆之中,否則當初來這的目的是為了什麼,被操控嗎?
商會的人被抓,商會的東西被扣,商會會長當然坐不住,立刻去刑府撈人。安大人不在,副令可以暫代安大人初步審理案子。商會會長低頭哈腰的,好像想用錢來解決。副令拒絕了,把一箱罌粟製品擺到了他面前。商會中的人面面相覷,不相信是商會的東西。罌粟製品是違禁中最嚴重的,前兩年還嚴重徹查,現在嚴查的風氣還沒有滅,這不就是頂風作案嗎!商會會長暫時想不出哪裡會出錯,只能閉口了。副令也是追查到底,派人直接去商會調查,自己也親自出馬。讓和絃樓主事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剛剛要關門,就被刑府的官兵圍住了,說是商會出了問題,和絃樓作為今天商會的主場,要被徹查。
這一宿沒有少折騰,和絃樓每一個店員都被問話,所有人都熬到了早上沒有精神。商會被翻的東西到處都是,賬簿一本本都被搬回了刑府。安大人上完早朝後來到了刑府,面對了大量東西很是頭疼,聽到和違禁品有關更是苦惱,特別是商會。
龐龍和蘇卿一早就來了賭場,看到了被踹的門,和凌亂的腳步,就明白昨天發生了什麼。龐龍直接去刑府報官,說是昨夜賭場被盜了。刑府現在忙得很,對於這個報案實在不想理,但是副令說這個賭場就是昨夜交易的地方,就派人去了賭場內查,龐龍和蘇卿現在準備演戲,說什麼也要把施家牽扯進去,同時降低佑眳的嫌疑。
郡主一夜都未睡,看著那隻蠱母發呆。
“郡主,打聽到了!”
“怎麼樣?”
“皇上安然無恙,今日準時上朝,太醫院這兩日並沒有給皇上醫治過什麼。”
“果然,他是裝的!不知道他是一開始就是裝的,還是……”
“我不明白!”
“父王作為輔政,所以在皇都一直有府邸,只是現在越修越大,越來越奢華罷了。當初父王和太傅是一起的,太傅教授的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所以皇上面對決策時總是聽取父王的。後是因為封地的事情,所以暫時沒有輔政,但是太傅會把事情都告訴父王,也是那段時候佑丞相的勢力上來了,皇上也不像以前那樣了,雖然太傅認為是京熙王多想了。皇上如果是假裝做決策時交給父王或佑丞相,顯示自己無能呢?現在就是因為皇上有時清醒有時糊塗,所以父王擔心了,要我想辦法完完全全地控制住。”
“郡主又猶豫了?”
“父王是不管皇上是真的清醒還是什麼的,只要控制住就可以了。但是我不一樣,我還沒有決定站在誰這一邊,所以我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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