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與魔族人大戰後,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青昊地府邸。渾身是傷的華陽走到青昊和鳴嶽面前,兩人都震驚了。
“師弟,你這是怎麼了?”
“與魔族的人大戰了一場。”
“魔族人?怎麼會?”
“我也不知道!梵宇下凡歷練,我感知到他遇到大的危險,所以去看了看。當我到了那裡後,居然感覺到了魔氣,還有靈力。我就下凡幫了梵宇一把,也想要收服那人。”
“不可能!魔族結界雖有異動,但是不可能會有人從結界出來。但凡有一點異動,我和二師弟就立馬壓制了。不會的!”鳴嶽似是想到什麼,頻頻搖頭。
“不管是不是吧!如果讓天帝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儘早收服是最好的。”
“我去看看吧,讓二師弟給你療傷先!”說完鳴嶽離開青昊的府邸,青昊為華陽療傷。
潯陽說要帶沈慕燁去一個地方,走走停停也走了一天,來到了亙古冢。鳴嶽很快找到下凡歷練的梵宇,施法照向了沈慕燁和潯陽,在凡世看起來就如陽光照下。仙界的人在天上對凡世施法只能是基本的仙法,這也是上古先祖定下的規矩。
鳴嶽看到結果後,小聲嘟囔道:“梵宇身上沒有魔氣,反倒是身邊的人有靈氣,但是沒有靈基。看來是我多慮了!但是凡世有魔氣,是怎麼回事?”鳴嶽沒有再跟著梵宇了,去調查華陽口中的那個人。
潯陽和沈慕燁進了亙古冢,潯陽示意沈慕燁把包裹好的亙古劍給自己,潯陽把亙古劍放在了煉製的地方。
“為何要來這?”
潯陽放好了劍,走到了進入煉劍池的進口再沒走過去了。沈慕燁想要走近,但是潯陽喝止住了,“不要過來,我就這樣聊聊天。”此時潯陽的手上多了一把匕首。
“這是幹什麼?”
“你不是說我一直瞞著你什麼嗎?我今天就告訴你。”潯陽嘆了一口氣,“這天地之間,不只有凡人,真的存在神仙,甚至還有魔族人和靈族人。我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靈族人,但我的父王是,所以即使我沒有靈基但是有靈氣。”
“我不懂?你是說你不是人?”
“我只是不是凡人而已,你害怕了?”
“沒有!我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害怕你,遠離你。”沈慕燁的腳步挪進了幾分。
潯陽笑了笑,“父王是劍靈族組族長的獨子,因為貪玩來到了人間,附身於當時一個不怎麼起眼計程車兵。因為凡世對於靈族的限制比起仙界和魔界小一點,所以父王把那士兵的容貌改成自己的了。父王在凡世沒有用任何靈力,他自小就喜歡凡世的那些武功、劍術什麼的,所以才會一門心思地想來凡世,爺爺奶奶不肯,父王就鑽了一個空子出來了。就這樣憑著自己的本事,成為了將軍,還戰功赫赫。就在那時,父王喜歡上了母親,母親是郡主,依靠外公和自己的戰功,被封了王。父王想要得到爺爺的認可,所以回了劍靈族。爺爺以為父王只是玩玩的,玩夠了就回來了,但是沒想到父王是真的想要留在凡世。爺爺不想承認有這個兒子,甚至囚禁了父王。奶奶不忍自己的兒子受苦,就放了。父王很決斷,說自己不再是劍靈族的人,永生永世不回來了,甚至喝下了斷生水,讓自己的壽命和凡人一樣。就這樣,父王就真的沒有再回去過了。直到那一次,兩國休戰的時候,邊界的中部地區一直是無人看管的地方,所以父王一直回去那的山區採藥,說是有珍貴的藥材。好巧不巧,那天從天上掉落了東西。”
“鑄造亙古劍的材料?”
“不是材料,鐵礦石!而是一把把法器,法器中有大量分散的魔氣,一旦釋放,後果不堪設想。父王就重新踏回了劍靈族,但是也是跪了一天一夜,爺爺才肯見他。父王說了情況,就說必須立馬造一把法器,把所以的魔氣引入其中,封印,然後煉化。爺爺知道事態緊急,但是也希望父王可以回去,畢竟爺爺只有父王一個兒子,就說要父王回劍靈族,不再去凡世。爺爺知道父王分得清熟輕熟重,一定會回來的,只是威脅一下。只是沒想到,那時母親已經懷了我。父王拒絕了,甚至說出,自己一人也可以辦到。父王當時很氣憤,沒想到這個關頭,爺爺還跟自己講條件。父王是劍靈族幾千年來難遇的人才,所以他一定能辦到,但是要付出多少,沒人知道。奶奶同樣心疼就給了父王不少劍靈族煉製法器的寶貝,本應不該帶到凡世的,奶奶破例了。那時我出生了,母親難產而死了。”
說到這,潯陽面露傷心,“父王傷痛,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任務。父王把我帶到了劍靈族,說是希望先收養我,自己造法器,不知會遇到什麼,只希望我可以平安。為了我父王跪了三天三夜,爺爺奶奶心軟了,就留下了我。到我九歲,我都是在劍靈族過的。我沒有靈基,不能正常地練習靈法,但是劍靈族內有許多厲害的藥粉,有些我學會怎麼做了,有些我會偷偷地拿到凌王府。這九年間,我每年見父王的日子,兩隻手就可以數過來,但是每次父王都會講自己的故事給我聽,奶奶也經常講,所以我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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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一段,潯陽的臉色狠戾了起來,“不知是誰告訴了皇上,說是父王得到上天的幫助,正在製造一把劍,擁有這把劍的人就是天選之人。所以皇上才來勘察,說是希望父王煉製好以後呈上。父王不肯,就說劍有邪氣。皇上幾次催要,但是父王都拒絕了。”
“所以才會給凌王扣上叛亂的帽子。”
“哈哈哈!父王的死從來不是因為被扣上叛亂的帽子而積鬱成疾,突然發病,而是因為亙古劍。亙古劍中的魔氣想要衝破封印,父王沒有辦法,以身殉劍來壓制魔氣。那日也是我可以看父王的日子,就像你和我一樣,這樣站著,說說話,把自己身上的一些靈氣給了我,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他忠實的手下買通了醫生,把突然發病死亡的話傳了出去,把假的屍體火化埋葬了。臨走前和我說,之後守護亙古劍就是我的使命。我在劍靈族長大,不會親自煉製法器,但是看都看會了,因為有奶奶給的煉製石鑲嵌在煉製池中,所以在凡世的煉製更為簡單些。但是我還是想把亙古劍帶回劍靈族。沒想到的是就在我走的三天,劍靈族就覆滅了,只找到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說是仙界的人乾的。我心灰意冷地回到了凌王府,沒有兩天就有新任命的凌王來了,我為了完成使命,我為了可以安心留在凌王府,我就說我知道怎麼煉劍,我也是煉劍的關鍵。其實最後亙古劍沒有煉製成功,就憑我在血中注入靈氣餵養是不會鍛造完全的,但是因為我在上面鑲嵌了煉製石的關係,當初就是怕有任何意外,所以問題並不大,反正凡世中沒有可以讓亙古劍有共鳴的人,之後只要不斷煉化魔氣就可以了。劍靈族有一塊寶貝,可以尋找其他的靈族,所以我一直在尋找其他靈族的下落,把亙古劍交給他們,我也可以離開這裡了。然而沒有想到,靈族的人沒有知道,反倒找到了魔族的人,可以跟亙古劍中的魔氣產生共鳴,甚至吸收了不少魔氣,最後一點,也是魔氣最重的一點,不能洩露,也不能讓他吸收了。我必須把他封印起來,像我父王那樣。我說過只有兩類人能讓亙古劍有反應,但我不相信你是魔族的人,我更相信你是仙界的人,可以煉化魔氣的人,所以我帶你來這。”
沈慕燁意識到了潯陽想要做什麼,立馬想要向前拉住潯陽,“不要!”。
潯陽按下了按鈕,突然火焰竄出擋住了沈慕燁的路,但是依然想要向前衝。潯陽聚力給沈慕燁造了屏障,沈慕燁捶打著屏障說道:“不要!不要!”。
“我把靈氣封住就是為了煉劍的,如今我已經用了大半,其中也有為了你的。我要趁著自己最後一點靈氣消耗之前封住魔氣。”潯陽笑著看著沈慕燁,眼淚跟著留了下來,“我說過我不後悔,我真的不後悔把自己交給你。當初因為我的私心,不想死,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沒有祭劍。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要彌補自己的過錯。我愛你,永遠愛你!”
潯陽說完就走到了亙古劍前,沈慕燁現在很激動,不停地捶打屏障,“你不是說我是仙界的人,我可以煉化,讓我來,你不要!”沈慕燁的眼淚流了下來。
“不!你要去對付魔族的人!”潯陽看了看亙古劍上連線外面的洞口,“正午的陽光要到了!如果你真的是仙界的人,說不定我們可以想見。”
這時正午的陽光正好照在亙古劍上,潯陽已經走向了煉劍池,一滴眼淚落下,縱身一躍。火焰吞噬著潯陽,向血一樣的水流進了亙古劍中。沈慕燁撕聲大喊,周身縈繞著的氣居然衝破了屏障,但是亙古劍散發出的氣波,把沈慕燁直接震出了亙古冢,亙古劍似是煉製好了,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已經昏迷的沈慕燁身邊,亙古劍徹底坍塌了,成了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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