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王今夜守在了皇帝身邊,跟有意識能說話,但是無法起身的皇帝聊聊兄弟間的事情。
“你說,我這是怎麼了?當初突然就這樣了,莫不是那些兄弟又回來找我了?”皇帝開玩笑地說道。
“皇兄,就是那些兄弟回來找你了。看來皇兄躲不過了。”安寧王邊說邊給皇帝喂藥。
“我只是開個玩笑!”皇帝笑了幾聲。
“可我說的不是玩笑。”安寧王喂下了最後一口藥。
皇帝看向了起身放碗的安寧王,“你什麼意思?”,皇帝感到害怕了。
“沒什麼?我很想問,你真的沒有懷疑過我嗎?皇兄!”安寧王又坐到了皇帝的床邊。
皇帝感到危險了,喊了伺候的宮人。“皇兄不用廢力氣了,今天我想多陪陪你,伺候的宮人我都讓他們休息了。
“為什麼?”
“我一直很好奇,皇兄就真的沒有懷疑過我也有想要當皇帝的想法嗎?皇兄對我真好,還是說皇兄根本就沒有看透我蟄伏多年的計劃。”安寧王笑了笑,“那時我還小而且出身比不上皇兄們,所以沒有能力和你們爭。但是我可以全力幫助一人,如果那人得到皇位了,那麼我的權力就大了。是不是很佩服我的蟄伏能力。不過我比皇兄小的多,這個年紀做皇帝我可以接受。”
“你以為你能得逞嗎?朝堂裡會有人支援你嗎?”皇帝咳嗽了幾聲,甚至咳出了血。
“你會突然這樣,想知道是誰做的嗎?”安寧王笑著看著皇帝,“是皇后!”皇帝震驚了,嘴裡一直哼哼,說不出話來。
“看來藥效起作用了。皇兄是不是很驚訝於是皇后?皇后其實是恨你的,我看出了這一點,利用了這一點。當初皇后喜歡的是二皇兄,但是你卻第一步就幹掉了二皇兄,把皇后強留在身邊。可惜,最後是你做了皇帝,皇后又能怎麼樣?皇后也要為背後的家族考慮。你以為皇后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你?錯了!皇后和我一樣,是很會蟄伏的人,皇后的死心塌地都是建立於自己有了孩子的基礎上,她的隱忍都為了孩子。你以為獨寵後宮就是給她的補償嗎?你太天真了,你低估了愛情這個詞,是你的失誤。”皇帝又支支吾吾地說了什麼,安寧王很耐心地湊近聽著。“放心,你的孩子會被封王的,只要他不爭。但是戰場上危險重重,不小心就會死。這種方法,皇后又不能控制,皇兄說是嗎?”安寧王算了算時間,“差不多了,皇兄可以去見其他的兄弟了。還有,你提拔的禁衛軍統領郎將軍真的不如沈慕燁,太容易隨風倒了,給點好處就背叛了,你的眼光越來越不好了。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在暗衛中最器重的人,秦濤,也是我的人,誰讓你一直壓榨著他。好好上路吧!”
幾聲驚天響雷,似乎要下雨了。文瀅被驚醒了,預感到有不好的事要發生。皇后沒有睡,一直在唸經,聽到響雷後,笑了笑。安寧王找來了事先安排好的太醫,裝作全力救治的樣子,一直拖到了天朦朦亮的時候,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顯得皇宮是如此昏暗。太醫宣佈皇上駕崩了,訊息很快就傳遍了皇宮,今早被通知上朝的官員,等來的就是這樣的訊息,有的大臣悲傷,有的大臣很鎮定。文瀅得知後,心裡有準備,但是沒想到這麼快,還是一時接受不了。文瀅想要去看看,但是被皇后的人攔了下來,藉口還是懷有身孕,不宜見傷心事。文瀅開始懷疑了,皇后這樣做的意圖。
最終,代為上朝的還是安寧王,宣佈了噩耗。文尚書很淡定,“皇上突然駕崩是全國的悲痛,此時應該召太子回來。”
“文尚書說的沒錯,但是前線戰事吃緊,現在不是時候。”
“現在不是時候,那是什麼時候?皇帝駕崩,應該由太子暫擔大局。”
“文尚書不必擔心,本宮還是希望宥兒可以在前線立戰功,那麼這個皇帝受百姓愛戴。”皇后穿了一身白錦衣走上了朝堂,“暫時就由安寧王,他的皇叔暫代,我想宥兒不會有意見。”
“皇后……”
文尚書的話還沒有說完,皇后就打斷了,“太子妃幾日不見文尚書了,甚是想念,所以文尚書就在宮中多留幾日吧。”
文尚書知道皇后的意思,沒有反駁。朝堂上不少的大臣看出了皇后留人的意思,就不敢多說什麼了。文尚書就這樣在退朝後,由禁衛軍的人帶去了東宮。文瀅看到文尚書還是很驚訝的,“爹怎麼會來?”
文尚書講了朝堂上的事情,和對皇后的猜測。“早知就不讓文傑跟著去了,還有一個明白人通知太子。”
“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通知太子。太子被人調換還是操控,我想不是安寧王做的,我從薛史的話裡感覺到他不知道。所以不管現在的太子怎麼樣,先通知到文傑才是真的。”
文瀅就和文尚書商量對策,現在連在戰場的司宥的安危也是一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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