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宥走後,皇帝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停地咳血,甚至有時會昏迷,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皇帝氣憤地摔了宮裡的東西。文瀅因此也回宮了,可以幫助皇后分攤點事情。今日文瀅替皇后接待所有進宮的夫人,“夫人”就是大臣們的正妻,大臣有功,正妻才能被封有階品的“夫人”稱號。所以文瀅一早就忙裡忙外地佈置,現在正帶著身邊的宮女取來了給所有夫人的金鐲。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文瀅一開始沒有注意,但是那人很大聲的喊道:“給太子妃請安!”
文瀅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那人,瞳孔突然睜大,不可思議的表情。立馬吩咐了身邊的宮女把東西先送去慶寧殿,那人看到宮女走後,就直接迎上來了。
“薛史,為什麼你會在這?”
“很奇怪嗎?”薛史微微一笑。
說到薛史就是不得不提薛家貪汙案,薛家不在朝當官,但是因為掌握了國都的經濟命脈,所以薛家在朝廷中的地位也是相當有分量的。但是薛家被文尚書舉報貪汙,搜出的金銀財寶堪比國庫,所有薛家凡是牽扯到貪汙的都被斬首,女眷侍女都被抓,做了下等女婢。薛史沒有牽扯貪汙,甚至自立門戶賺錢,甚至連父親貪汙也不知道。但是薛史自立門戶間也得到薛家錢的支援,多少逃不了關係,所有流放了。文瀅喜歡過薛史,可以說是情竇初開的時候,16歲那年。薛史的容貌上乘,性格風流,有不少女人在身邊轉,其中就有文瀅。文瀅容貌姣好,又是才女,薛史也很感興趣,這樣清純矜持的女孩。薛史很會追女孩,自己性格風流,但是追起文瀅,也表現的很矜持,和平時的自己截然不同。薛家當然願意與文家結親,在朝廷之中再站穩腳跟,因此薛文兩家已經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可文瀅最終還是看清了薛史風流的一面,雖不下流,但是總是會對身邊女人調調情。文瀅當時受不了,就不願嫁給薛史,薛史當然不願,文瀅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伏擊當場抓住薛史和其他女人苟且的事。薛家雖然想要挽回,但是突然出了貪汙的事情,薛家就無暇顧及婚事。薛史在那段時間,還是請求文瀅原諒,薛史還是喜歡文瀅的。文瀅會察言觀色,在生意上幫助了薛史許多,瞭解他所有的喜好,這是身邊人做不到的。可能剛開始追求的矜持是為了得到文瀅,那麼之後的矜持追求就是一份尊重。文瀅沒有給機會,第一次談戀愛的文瀅還是依照自己的心情決定事情,讓自己心裡不舒服,自己不會再靠近。最後一次想見是薛史要流放的前一天,文瀅還是心疼,想要看薛史一面,但是文尚書不讓,怕會受到牽連。
本因流放的薛史出現在皇宮,文瀅當然驚訝,“你不是流放了?為什麼在這?”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太子妃,應該過的很好吧!用舉報貪汙的功勞換來的位子,當然很好。”
薛史一開始不知道是文尚書舉報的,薛史後來知道,因為恨就自動把文瀅當上太子妃和文尚書舉報貪汙聯絡到一起,甚至認為文瀅接近自己是為了證據。
“我當太子妃和貪汙沒案有任何關係,貪汙是薛家的事,不要扯到文家,就算是文家舉報,也是薛家活該。”
薛史急眼了,伸手抓住了文瀅的手,兩人更靠近了。“你身上的味道還是沒有變!”薛史的言語逐漸輕浮,“看來你和太子過得也不是那麼好,聽說太子自你懷孕後東宮內就封了不少美人和寶林。你能接受他風流,為什麼就接受不了我風流?因為我們身份地位不同?!”
文瀅得手腕已經被捏紅了,文瀅面不改色。“你不要忘了,我現在是太子妃,這樣被看到了,你的腦袋不保。”
薛史放手了,文瀅追問道:“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在這?”
“告訴你無妨,反正你沒有證據,但是我需要一點報酬,我是商人。”
薛史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文瀅明白他的意思,以前就是這樣的。文瀅想要知道情報,看一下四周無人,上前親了一下,十分得快。薛史笑開了,“沒想到你現在這麼隨便?!”
“你可以說了嗎?”
“我本應該在流放的途中就死了,但是安寧王救了我,因為我經商的能力,所以就留在了安寧王身邊,不知道我多努力,才做到安寧王身邊唯一信任的人。安寧王進宮了,所以我也進宮了,還有我現在叫戶曉書。”
“安寧王進宮了嗎?”
“今早進的宮,因為皇帝的身體不行了,安寧王作為皇帝的弟弟所以要進宮來看看。”
“皇上還沒仙逝,安寧王進宮算什麼?”
“兄弟情深嗎!太子妃真的要跟我再閒聊下去嗎?應該還有事情要做吧。”
文瀅不想再看到薛史,轉身離開,前往慶寧殿。薛史笑了,“看來聰明這一點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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