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大會當日的傍晚,街上可是熱鬧非凡,特別是酩品樓,主辦詩文大會的地方聚集了不少才子佳人和達官貴人。司宥因為文瀅幾乎每年都參加,所以所有的人都認識這位太子,一進門都恭敬地喊道“太子”,今年有所不同,身邊多了一個姑娘,就是潯陽,雖戴著面紗,但是從散發的英氣就感到此女子的姿容應該不差。二樓最好的位子當然是留給太子的,一眼便可以看到整個場子。這時作為才女的文瀅一進來便得到了不少才子的熱情相擁,都跑到跟前獻殷情,文瀅沒有看一眼就上了二樓的偏房。上樓便看到潯陽和太子在一起,太子也是一個勁地獻殷情,潯陽倒是挑剔這挑剔那的。雖然是演出來的,不過旁人看到太子這樣卑微,肯定會指指點點,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進進出出的賓客身上,打招呼寒暄。文瀅自是心裡有一點氣,平時司宥都會和自己打招呼,拿著給自己的禮物走到自己面前,提前恭賀自己。
詩文大會就在一聲鐘響聲後開始了!管事讓夥計抬出了不少板子,上面貼的一張張紙條,內容分為三塊:一是規定的題目作詩,二是規定的意境作詩,三是規定了格式作詩。不過每張紙都是有價格的,最低五兩銀子,封頂100兩銀子。有人和你競爭,便看誰出的價格高,沒有人和你競爭,便可指出五兩。誰勝誰負,當然不是看誰出的價錢高。作好的詩會被送到舞臺後的廂房中,廂房中中內坐的可是東籬國的大文家,有被尊稱為“聖人”的,也有皇宮內負責典籍的翟秋翟大人。他們先篩選最好的作品,每一板塊的詩文都只會留下兩首對決,最後念出詩文交給在場的人評定。三個板塊的獲勝者會進入最後統一的角逐。
一聲鑼響,大家紛紛擠到了最前面。文瀅只需吩咐夥計把自己想要內容說一下,夥計就跑下樓,用紅筆圈上,寫了一個“文”字。往年文瀅圈的紙,不會有人競爭,文瀅已經開始要提筆寫了。突然一支鏢飛向了那張紙,鏢上綁了一張紙,寫著“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有人會和文家小姐爭,但看到是太子身邊的人,頓時就沒有話可說。
“我可記得你沒有帶錢出門?”
“太子不是有嗎?”
有太子撐腰,兩人就攀起了價格,很快就要到一百兩了。文瀅自是氣不過,所以和潯陽爭了爭,作為一個才女,當然不會只在一個意境下作詩。最後由潯陽先喊出了一百兩,文瀅想著作罷,最後給了潯陽。司宥知道自己要出錢了,拿出了錢袋。潯陽一把搶過,數了數有五百兩銀票。潯陽直接扔向了管事,同時一把鏢飛向了另一張紙。管事數了數足足有五百兩,而且大會規定每人作一首。
“不知姑娘是何意?”
“我欣賞文姑娘的才華,用五百兩買下送給姑娘,我就選那張紙上的內容。”
雖說這樣是破壞了規矩,往年都會被逐出大會,但是太子在身旁,無人敢指責,就收下了五百兩,示意大家無事,繼續開始。司宥倒不是心疼錢,只是摸不清潯陽要做什麼,自己也不敢吱聲。潯陽挑眉挑釁了一下文瀅,文瀅雖怒,但是作為大家閨秀,不表露於色,怪不得“喜歡”二字也能藏得很深。潯陽和文瀅幾乎同時寫完,送進了廂房。
“看你的樣子,志在必得啊!”司宥看到潯陽休閒地翹著腿,嘴裡吃得津津有味。
“我寫得意境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一般文人誰有上過戰場,又有何把握能讓自己脫引而出?我從小習劍,看兵書,聽父王講戰場上的故事,看過父王操練軍隊,我想在場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寫這個的了。像文瀅那種意境,還是適合她一樣的纖纖女子。”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文瀅與潯陽在意境這裡勝出。其他的兩個板塊,似乎今年寫好的人並不多,不用角逐。
兩首詩的風格大相徑庭,在場的人聽後覺得分不出勝負。不過在場的多數是文人,戰場之上的情況又有何人能細細體會,最終僅以一兩人的優勢,文瀅勝了。
“太子可有話要說。”潯陽在管事宣佈結果前奪聲而出。
司宥先是一臉懵,但隨後便知,潯陽是什麼意思,咳嗽了幾聲說道;“東籬國久經沙場的將士如此之多,可從未再文人口中提及,本太子一直覺得這是對為國家打拼之人的不敬。如今,終有文人記得武將的浴血奮鬥,真讓本太子欣慰,所以勝利者應該是我身邊之人,女子的情情愛愛已經落得俗套了。”
“可這規矩是讓大家評選。”管事很小聲地說道。
“怎麼!本太子說話不管用!”
管事不敢說話了,以前太子從未開口改過規矩,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大家不知如何應對,但畢竟是太子,無人說什麼。最為氣人的是潯陽直接放棄了機會,也沒有讓給文瀅。太子還是順著潯陽的心意,甚至最後獲勝者都是由潯陽一人敲定的,當然兩人都很優秀,所以結果如何,在場的人都沒有異議。而且今年選出的是才子,三年的詩文大會一直是文瀅這個才女勝出,雖沒有異議,但是還是會遭到別人的妒忌,平時有太子撐腰,大家不會說什麼,如今可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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