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個時代,只要有一點起步資金就能辦成大事,他們也不傻,估計早就找到了謀生的手段了吧。畢竟一個村子要是天天神神秘秘的還總是賣古董也會惹人懷疑不是。
李輕根右手貼上門,白玉石做的大門轟的一聲開始慢慢的開啟,李輕根一路撫摸著階梯走了上去。
每次走這一段路,總能回憶起和圖瑛舊日的時光,時光輪轉了千年,剩下的都只有甜蜜。
可是苦澀依舊會不時的竄上心頭,每每憶及,便是痛徹心扉。
李輕根走到圖瑛的棺槨前,看了一眼圖瑛的容顏,眉目依舊是她最愛的樣子。而後親吻了一下那副棺槨,離開走到傳送陣上。
一陣白光閃過,李輕根消失在了水宮裡,隨後北海之地出現了一陣波動,幅度極小,只是嚇走了浮游的小魚小蝦,但是隨之憑空出現的人卻是嚇跑了一眾魚群。
李輕根解開了施在水中的障眼法,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水牢。以水做壁,後方是一層一層的波紋,展現出來的是一個類似被橫切了一半的雞蛋的造型。透明的雞蛋裡裹著的是一個豹眼的男人,從腰處以下被嵌到了水波紋裡讓人看不見。
那個男人看起來似乎是戾氣極為重的樣子,乍一見到李輕根整個人開始瘋狂的扭動了起來,似是想掙脫水波對他的束縛,但是很快的他就失敗了。
李輕根笑了一下,俯身問道,“申公豹,你可還好?”
申公豹冷笑了一聲,“日日在這裡鎮北海之眼,你竟然還問我好不好?”
李輕根拂了拂自己的鬢角,“那是你自己找死,又能怪得了誰呢?”
說完李輕根極為生氣的靠近了水牢,整個人貼在了上面,惡狠狠的說,“當初我們無冤無仇,可是你竟然要對我下此等殺手,你又為什麼呢!圖瑛無辜,就算你恨我也該找我報仇,何苦連累圖瑛!申公豹,幾千年都過去了,我還是想不明白到底我九鴻哪裡對你不起讓你恨我至此下此狠手讓我此生痛徹心扉!”
“申公豹,你痛嗎?我告訴你,我更痛!”
李輕根笑了一聲,“每次痛到受不了的時候我就回來看看你,好好想一想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如此折磨於我。再看看你落魄的模樣,想到我為圖瑛報了仇,心裡勉強的能夠舒服一些。”
“申公豹,你我不過各為其主,你當初又何苦逼我至此!”李輕根大吼。
申公豹不語,半晌輕笑一下,“我會出去的,我主定會就我出去。九鴻,將來這個地方,我就會留給你的!你那漫長的一生,都會在這無盡的水牢裡度過!”
李輕根看著申公豹不語,死死地盯著他,聲音不帶一絲起伏,“商朝早已滅亡,你主早就死了。”
申公豹大笑,“紂王怎麼會是我主呢?九鴻,你還真是沒腦子啊!一如數千年前一樣,連自己的敵人都搞不清楚你就以為自己勝利了?”
“九鴻啊九鴻,每次看到你對我咬牙切齒的模樣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快嗎?你只以為我是你最大的敵人可是你知道嗎?你最大的敵人是你自己啊!”
說完又大笑的申公豹突然猛地噴出了一口血,李輕根眉頭皺起。
還有人在控制申公豹!
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幽冥中,一個女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赫然是李輕根的模樣,她喃喃道,“申公豹,你說的可是太多了啊!”
李輕根不解其中之意,只能看著申公豹還想再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他已然是不再言語的樣子,只是低垂著頭,得意的看著她。
李輕根心頭火起,但是又莫名的覺得恐懼,於是開口罵道,“數千年都像縮頭烏龜一樣的不曾行動,還指望你主子現在還能翻起什麼風浪嗎?你醒醒吧!”看著申公豹嘴角消失的笑意李輕根滿意的揚起了嘴角,她重新將障眼法布上,匆匆離開了北海。
說是那麼說的,可是若是真的有人佈置數千年就為她一人,那也實在是令她毛骨悚然。但是又是誰這麼的一定要置她於死地不可呢?
李輕根自問這幾千年雖然混蛋事幹的不少,但是能指使得了申公豹的還是沒有的,多是些六界中不著調的小人物。而且李輕根見他們殘害生靈所以出手教訓,亦或是搶一搶誰家的寶藏之類的。但是就為這個就要這麼不惜一切的殺她也太誇張了點了。
想了一圈,申公豹就只是和姜丞相有仇罷了,自己能算得上仇人的除了當年伐紂之時的敵方將領真的就再沒有了。所以李輕根得出了結論,申公豹只是在嚇自己而已,不必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