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正在一家正宗的“酒吧”裡放縱著,塗玲走了進來。她溫柔的笑笑,走過去拉住了那些還在勸酒的人,“已經不能喝了,還是放他一馬吧。”
可是那人一見塗玲瞬間就笑開了,“喲,這小子還有個這麼漂亮的老婆啊!正好,今天你老公醉了,就你來陪我們!”
阿雷還沒有全醉,此刻還是清醒著的,就要阻攔的時候就見塗玲抄起一瓶酒,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行!咋們今天就吹瓶?”
說完一瓶一瓶的開了,開了整個桌子都是,擺滿了酒瓶子。
“你說,今天喝多少?”塗玲放肆的看著那個男人。
這個阿雷,真是煩死了,還給自己找了這麼個事情來!她是真想一酒瓶子的就給砸過去!
阿雷和塗玲對視了下,打了個寒顫,示意她自便。
那頭似乎是被嚇住了,本來就是些市井的小混混,來真的,還是會怕的。
但是還是有不怕死的,上前就和塗玲喝起來。喝了三四瓶左右的時候,那人已經受不了了,塗玲打了個酒嗝,裝作已經醉了的樣子,走過去,伏在那個男人的耳邊,悄悄的說,“你知道什麼才是黑道嗎?他們不是你這種在這裡喝醉耍酒瘋的。”
“真正的黑道,是不被人發現,就暗摸摸的掙了大把的錢財,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的。你知道這個世界什麼最值錢嗎?人啊!”
她說著一手摟過了那個男人的脖子一手拿著酒瓶,在他耳朵旁邊吐著氣,“你知道我的手有多少血嗎?今天,看來又要多一個了。真想不到啊,出門一趟,本來是想著放鬆放鬆的,結果又要幹活掙錢了啊!”說完就鬆了手,吃吃笑著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斜躺在沙發上,邊喝酒邊看著那人。
對面的人被盯得頭皮發麻,又喝了這麼多的酒瞬間就被逼的有了尿意,但是又只能忍住,不能在眾人面前丟了臉。
思來想去,丟人事小,丟命事大,他顫抖著,就要離開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一把踹開了,為首的那個朗聲笑道,“怎麼能讓玲姐不高興呢?”說完沖身後使了個眼色,“那幾個還不給我帶下去好好教訓教訓?”
塗玲和阿雷此時酒全醒了,這個男人,不就是自己的死對頭四指嗎!
四指這個稱號來自他右手只有四根手指。為什麼呢?當初一進幫會的時候,他很受器重,可是那個地方哪裡是沒有勾心鬥角的?所以為了表忠心,他生生的切掉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就這樣子,靠著這股狠勁,逐漸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塗玲看著被帶出去的幾個男人,心裡閃過一絲愧疚來。本來那幾個人不用死的。自己只是想威脅下他們,可是既然和自己有了那麼近距離的接觸了,自己還和他們說過話,四指是不會讓他們留下來了。他就是那麼一個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肯放過一個的人!
塗玲坐直了身子,“你想幹什麼?我可是正正經經的金盆洗手的!你要是對我不利,不講道義的話,道上還有誰會再信你?”
四指坐到了她的身邊,“瞧你說的,玲姐,我可就是來請你回家坐坐的,怎麼的就不道義了啊?”
“來啊,請玲姐回家了!”
阿雷此刻在塗玲面前不停地抽著自己的嘴巴。“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貪杯怎麼會被抓到這個地方來!”
塗玲阻止了阿雷,“別說了,既然四指打定了主意的要整我,躲到哪裡都是一樣的,來早來晚而已。再說了,老是躲著也不是辦法,他既然要做個了斷,那就和他做個了斷就是了!”
此刻的阿雷和塗玲兩個人還是好好的坐在一間房間裡的,佈置的很雅緻。但是他們都知道這樣的待遇不會持續太久。
塗玲冷笑了一聲,“最多就是把我兩拆開了賣了,還能怎麼作踐我們不成?”
阿雷嚇壞了,“玲姐,我倒是無所謂,但是你,本來是這一把手的,結果變成了這個樣子。”
塗玲聽天由命的笑笑,“算了吧。成王敗寇的道理你還不知道嗎?失敗了,再怎麼風光的離開都註定難逃一死的。你看古代哪個帝王會留下自己的對手的?還不是放著養個幾年就殺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當初心軟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是了,看了太多的殺孽,也造了太多的殺孽了。塗玲嘲諷的想著,自己這樣也算是罪有應得了吧。
最開始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呢?開始的自己是個孤兒,本來只是想著有個安身的地方,結果,那些所有惡心的地方走了一圈。
是,本來只是想糊個口,但是一旦接觸到了權力與金錢,又怎麼能再放手?她阻止不了自己的墮落,只是在每一個午夜輪回都在深深的懺悔!只是可憐連累了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