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巖就那麼一動不動的在樹下站了一夜,身上的衣服也是濕了幹,幹了濕的。
旭日已東升,相巖拖著疲憊的身軀上了馬車。
他斜靠在榻上,閉眼稍作休息,一旁的小兔子見狀慢慢朝他懷中爬去。
他只是微眯了一會,就趕著馬車回到了城裡。
皇帝會這個時候召見他,讓他頗感意外,遂他換了身衣服後直奔皇宮而去。
皇帝今年已是五十有六,雖面容看著沒實際歲數那般大,但還是微顯老態。
他將相巖招至禦書房,屏退了眾人,一直低頭看著奏摺。
“相將軍可知朕今日宣你來是何意?”皇帝依舊翻閱著奏摺,眼也未抬的說道。
相巖行了一禮,道“臣不知,也不敢妄加揣測聖意。”
皇帝聽完,將奏摺一合,摔至桌前,臉色微微有些怒意,道“好一個不敢妄加揣測聖意,相巖,你可知朕為何宣你進京卻又遲遲不肯召見你?”
“臣不知,但微臣相信聖上這般做必定是有緣由的。”
皇帝看了相巖一眼,一聲冷笑,搖了搖頭道,“相巖,你可還記得你為朕鎮守邊關多久了?”
“臣十五歲起便報效朝廷,十七歲正式任將軍之位,如今已是五年有餘。”相巖回答的恭恭敬敬
皇帝再次冷哼一聲,道“五年了,我本以為你會懂得許多,卻想來還是朕錯了,朕看中你的本事,知你有勇有謀,將來必定不凡,遂將公主下嫁與你,可你卻是不領情,這五年來,你口口聲聲說為朕鎮守邊關,卻又何時聽從過朕的指令?離山一戰,朕是故意不調兵給你,為的就是給你一個教訓。”
相巖表面波瀾不驚,實則袖中之手早已緊握拳頭,道“皇上,行軍打仗怎可兒戲?離山一戰,你可知我方損失了多少兵馬?”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點兵馬算什麼?”皇帝有些不悅說道。
相巖微微抬頭,嘴角嘆了嘆氣,道“皇上,這次既然是宣臣進京領賞而來,那賞賜可否由卑職來定?”
“你還真以為朕是讓你來領賞的?你倒是說說,你想要何賞賜?。”皇帝一臉不屑道。
“此時邊關已穩,臣可否卸下將軍之位,回歸普通人的生活?”
皇帝不由一愣,道“哼,朕這麼多年想方設法的拉攏你,卻還是敵不過你的離去之心?”
相巖再次向皇帝行了一禮,道“臣早有師命在身,下山參軍也只為歷練,家師一直閉關修煉,最近方才出關,臣作為徒兒,理當伺候在側。”
皇帝看了一眼相巖道,“竟然是抱了必走的決心,朕也不好為難你,想必最近皇宮的事你聽說了吧?朕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乃是一顆世間罕有的琉璃珠,曾有一個道士告訴朕此珠內藏神力,如將此神力釋放出,足以令人長生不老,功力大增,可是朕還未參透這珠子是如何使用,它就被盜了,如果你能幫朕把此珠尋回,朕便遂了你的請辭。”
“皇上可知盜珠之人的來歷?。”
“這些朕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晚巡邏的侍衛曾上報說那晚看到了一個穿著夜行衣的女子,不過侍衛正想走近之時,那女子卻突然消失不見了,這必定就是盜珠之人無疑了,朕這裡有一張畫像,因天太黑,侍衛也只看了個大概,你且拿去。”說完,皇帝將一張畫紙朝相巖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