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死也要死個明白嘛。你就滿足她死前的好奇心吧。畢竟你也算吳駿珂的大老婆,拿出點大家風範來。”井聞遠幫腔。
“粗俗!你再說話,我就先送你去死!”嚴子惠對大老婆這三個字不能容忍。
“不說了,不說了!”井聞遠閉起了嘴。
“這個女人,死都不太平!”
安靜以為嚴子惠指的是她。
“是啊,那天我先離開了診所,我在附近等她出現,一路尾隨她。”
嚴子惠沒能抵擋住井聞遠說的大家風範。“後來她坐的那輛車在半路停了下來,我也跟著下車。她走進一條沒人的小路裡,我親眼看到她被人打劫,被人丟下了窨井裡。”
嚴子惠完全像是在描述一件和她無關的事情,井聞遠不寒而慄。
“等到那搶劫犯走了,我過去了。蘇裴在下水道裡拼命呼救,我蹲在那裡,開啟手機上的手電筒照著她。看著她的眼神從希望到驚恐,到絕望……”
嚴子惠回想起蘇裴的眼神,好像還意猶未盡的重溫著。
“她哭著求我救她,那種放棄一切自尊心只為茍且的樣子,另人作嘔。我沒答應她,她就威脅我。說如果她死了,一定會被視為謀殺,她那些記錄我病情的筆記本就會被警察發現,而吳駿珂也會知道我是假裝的。只要我把她救上來,她一定會把關於我的東西都銷毀掉的。”
嚴子惠捏著安靜的下巴。“你說她該不該死!威脅我!”
“那條小路正在施工,我找了些鑽塊往下扔,她躲避著,抱頭鼠竄。漸漸地她不反抗了,我蓋上了窨井蓋離開了。”
嚴子惠說完拍了拍手,好像她剛才又蓋了一次窨井蓋,她要拍去手上的灰塵一樣。
井聞遠覺得惡心,胃酸翻滾。嚴子惠已經不是在漠視別人的生命。她折磨別人,然後聽著哀求聲四起,而她就默默享受這一場視聽盛宴。
“所以王錨也是和蘇裴一樣的,因為讓你發現王錨去看程帆。雖然程帆瘋了,但你也怕她說出點什麼來……”
“不只是這樣。王錨會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喬芳音住院,你去探病。探病就探病,為什麼要和駿珂拉拉扯扯?”
安靜沒想到,應該從那天嚴子惠就盯上她了。
“喬芳音和吳德權把我的尊嚴踩的一文不值,卻把你捧的高高的,給你股份,還認你做幹女兒!你!”
嚴子惠指著安靜。“你不是已經有王錨了嗎?為什麼還要認這親,你不就是手裡有一個,還抓著駿珂不放嗎?你這個放蕩的女人!”
“我跟蹤了王錨好長一段時間。是,你說的沒錯,意外被我發現,王錨頻繁去一家精神療養中心,我想到了程帆。他也挺聰明的,很快就把事情串聯了起來。”
“所以你就故技重施,想把王錨也解決了?”井聞遠也感覺到喉嚨幹涉,吞嚥困難。
“王錨比我想象中難辦的多……”
“那是,他的腦子可不是吹的。”井聞遠覺得自己多嘴了。
嚴子惠倒沒發作,因為她始終比王錨技高一籌,她贏了!要不然王錨怎麼會是如此的境地。她現在充滿了榮耀感,好像是再和他們分享一件她引以為傲的事情。
“我找了好多女人去誘惑他,一旦他上鈎,你就能品嘗背叛的滋味了。可他好像不近女色。”
安靜不知道這時候開心,是不是不合時宜。
“我的行動還沒成功,王錨就主動找上我了。一開口,他就威脅我,讓我離你遠點,如果你受到什麼傷害,他一定會讓我死的很難看。”
嚴子惠張大了嘴巴,笑的放浪形骸。
她把時間倒轉,畫面重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繾綣權情》,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