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聞遠感覺他自己應該做點什麼。“估計她是快不行了,以前老人都說,快死的人能看到陰曹地府的有人來接她。”
嚴子惠更心驚肉跳了,她把刀轉向井聞遠。“你不許再說話了!”
“嚴子惠你怕啦?你也會怕嗎?你雙手沾滿了血,多死一個人對你來說,又怎麼樣呢?”
安靜聞見血腥味,這氣味是來自她額頭上的鮮血,更來自嚴子惠的身上。
“我怕什麼!我沒殺過人!”嚴子惠抓著安靜的頭發,把她甩到一邊。
安靜的腦袋又被摔到了牆上,她一陣暈眩。
“裝什麼死,你給我坐起來!”嚴子惠看不得安靜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
安靜倒在地上,倚著牆壁掙紮著一點點坐起來。“蘇裴怎麼死的?王錨怎麼進的醫院,和他同一天出事的女人是怎麼中的毒?這些難道和你沒關系嗎?你以為這些都是秘密嗎?”
井聞遠的焦點集中到了嚴子惠身上,這女人太可怕了,可怕的深不見底。
嚴子惠坐到她那把剛擦幹淨的椅子上,她覺得眼前的東西變的有些恍惚,額頭微微發了些汗出來。
“你利用吳駿珂對你的同情,愧疚,先是破壞我和他的婚約。你以為你們就應該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你做夢!他不理你了,不見你了,所以你先生一計,回美國找嚴衛城報仇!那一次,你很拼,把你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為之一搏!你成功了,嚴衛城被抓,你母親救出來了,可是吳駿珂還是沒出現在你面前。只派了趙豐去美國替你善後。”
安靜幹笑,鄙夷的接著說:“回國之後,吳駿珂倒是見了你一面,可是很冷漠而且毅然決然的告訴你,你不恢複正常,他就再也不和你見面。嚴子惠啊!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心裡也恨你出現,因為你的出現,我才會離開他!我相信,在我離開他的這些日子裡,他無數次在心裡想過,要是你當初真的死了,就好了!”
安靜的語速急轉了起來,語氣也變的陰冷。
“不會!駿珂不會這樣想的!是你胡編亂造的!”嚴子惠全身發抖,上下嘴唇已經合不攏了。
“呵呵!我胡編亂造?那這些事情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去美國,去報仇,吳駿珂不見你,這些事情都不是我應該知道的。”
“是趙豐告訴你的!”嚴子惠覺得呼吸困難。
安靜楞了楞,這神經病反應還挺快的,倒是不糊塗。“無論誰告訴我的,但有一點是你怎麼都狡辯不了,騙不過任何人的。吳駿珂不愛你了,非但不愛,還覺得你是累贅!你為了挽回他的心,不惜犯法殺人,直到今天你化身成魔,雙手染血,他的心還是牢牢的被我拴著!可笑!”
嚴子惠的魔性再次被安靜成功逼出,她拿著刀向安靜沖了過去。
“她是在求死,故意激你的,你看不出來嗎?你一刀下去,她一了百了了,就此解脫,而就算她死了,也是她贏了你!”井聞遠抓到一些嚴子惠的關鍵點。
贏!安靜又要贏她了?嚴子惠只聽見這些內容。
“你怎麼可能贏的了我!”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要慢慢折磨你!”嚴子惠把刀扔在一邊。
井聞遠暗暗鬆了口氣,又躲過一次。
“看看你這個樣子,和瘋子有什麼區別?吳駿珂還會要你嗎?而我,才是他心裡永遠想保護的那個人。你哪怕死在他面前,也喚不回他一絲絲的餘情。而我抬一眼眉梢,他立刻飛到我的面前!”
安靜緊接著不屑的冷笑。“還夢中的婚禮,我呸!現實中的葬禮吧!”
井聞遠恨不得用後腦勺撞牆,他好不容易才化解一次死神擦肩,而安靜一分鐘都不帶歇的,又去挑釁嚴子惠。
“都是你逼我的!”嚴子惠拽著安靜的衣領。
“我逼你的?所以你就安排心理醫生給程帆,給她吃藥,一步步誤導她來殺我?”
安靜被迫抬頭看著嚴子惠。
井聞遠差點驚呼,哇!那麼刺激?他認為這不是一場綁架,而是看驚悚真人秀,只要今天不死,還是蠻值得的!以後和兒子都可以吹牛了:你老子可是經歷過死裡逃生的真漢子!
不過眼下還是先要保住命,以後才有和兒子吹牛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