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駿珂感覺反胃,他對嚴子惠第一次感覺到了厭惡和反感,如此的真切。
趙豐曾說過,嚴子惠是在對他道德綁架。同時他也想到安靜那天讓他放下包袱和責任。
吳駿珂使勁力氣扯開嚴子惠的手,他沒有憐香惜玉,他知道這一下一定會把嚴子惠弄疼。
果然嚴子惠看著自己的手,委屈的說:“駿珂,你弄痛我了。”
吳駿珂疾步和嚴子惠拉開距離。“別再用這些牽制我了!”
“我……”
“不愛就是不愛,我可以照顧你,但是我做不到愛你!你逃離了嚴衛城的魔爪,可是你又給自己築了個噩夢,你逃不出來。你把所有的人都當成魔鬼,你以為你在降魔除妖,可你自己就是個魔鬼!”
吳駿珂上一次見嚴子惠是在假裝,可這一秒他說的都是真實的想法,沒有一點是演的。
“我是魔鬼?”嚴子惠指著自己。
“嚴衛城才是魔鬼,我不是!”嚴子惠走到吳駿珂的面前。
吳駿珂往後退了幾步,預留出他心中的安全距離。“你做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你認為我對你的評價會有誤嗎?”
“那安靜呢?她就沒手段,沒心機?她從來就沒算計過別人嗎?她那麼純潔嗎?”
嚴子惠知道她在吳駿珂心中的形象已經毀滅了,她也要拉安靜下水。
“她有,可她從來不主動攻擊,她的心機,手段等等,都是她的盾牌!她把她的柔弱,無助都藏在盾牌後面。而你,卻把你的可憐,軟弱當成了武器,你的盾牌後藏著都是你的陰霾和黑暗!”
吳駿珂咬牙切齒,他恨的不是嚴子惠,而是他自己。
嚴子惠竊竊的笑了。“她在你的心裡就那麼好?如果她和我遭受了一樣的事情呢?恐怕她比我還要更變本加厲了!”
吳駿珂一個大步走到嚴子惠面前。“她不會!”
“是嗎?”嚴子惠那黑到深不見底的眼神又出現了。
“別碰她,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不愛你的人,是我。一切根源在我,和任何人無關。”
嚴子惠又哭又笑,失心瘋了似的。她揚起頭,看著琴房那慘白的天花板。“我是魔鬼!”
“這樣看來,年會你還是不用參加了。”
吳駿珂不想在再這裡待下去了,他確實不想再面對嚴子惠了,起碼這一刻他不想了。
“駿珂!”嚴子惠叫住吳駿珂將要離去的腳步。
吳駿珂背對嚴子惠,頭也不回。“幹什麼?”
“我是真的不想爭了,我也是真的想離開這裡了。年會讓我參加,陪我彈完這最後一曲吧?算我最後一次求你了!”
“我認為你的狀態……”
“駿珂,最後一次!年會結束後第二天我就走!”
嚴子惠用手抹著眼淚。“我不用你來接我。你要是怕我傷害安靜,我保證不靠近她。表演一結束,我立刻離開!”
吳駿珂站在門邊想了很久,久到他都想不起來他在思考些什麼。
穿上外套,他開啟門,側回過一些頭去。“我會讓司機去接你。”
門開啟,吳駿珂的背影漸遠,消失。
嚴子惠的眼淚已經完全風幹,她要帶著安靜一起消失,讓安靜經歷一切她經歷過的折磨,等到安靜再回到他的面前時,她要讓吳駿珂知道他錯了!
她要親手把安靜雕刻出一個魔鬼,喪心病狂的魔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繾綣權情》,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