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疼的哼哼唧唧的叫了幾聲,終於止住了血。
血止住了,但安靜的衣襟上被滴到了血漬,喬芳音和吳德權的手上也有血。
他們換衣服的換衣服,洗手的洗手,回到餐廳的時候,已經不見吳駿珂的人影,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
安靜回房在衛生間裡照著自己的鼻子,棉花還在裡面塞著,因為吳德權按照醫生的囑咐,要讓她塞滿一個小時。
喬芳音敲了敲她的房門,得到安靜的回應後,她推門走了進去。
“小安,鼻子沒事了吧?”
安靜的鼻子堵住了,只能靠著一隻鼻孔和嘴來呼吸,說話聲音也怪怪的,她的臉和聲音顯的有些滑稽。“沒事了。”
喬芳音在安靜床邊的貴妃榻上坐下,她在榻上拍了拍。“小安,來我身邊坐,陪我說說話。”
安靜倚靠著喬芳音坐了下來。
喬芳音柔和,仔細的看了看安靜的臉。“駿珂這一下真夠用力的,把你打疼了吧?”
安靜揉了揉鼻子。“嗯,真把我打疼了,但就是因為我很疼,我才知道他有多生氣。”
安靜挽著喬芳音的胳膊。“因為知道他有多生氣,才能換算的出,他心裡多心疼你。”
喬芳音輕撫著安靜的手背,心裡格外的酸楚。“小安,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人難免都會先入為主,所以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這時安靜有自己的立場,只是不想說出來,怕加重喬芳音的思想負擔。
“那孩子生了個兒子,德權每回看完外孫回來,這臉上都是喜滋滋的。那種喜悅,不是他談成多少生意,公司股價長了多少,總是帶著一股新增劑的味道。德權做錯了事情,那麼許多年,他從來不提要把那孩子接回來,甚至提都不提那孩子。”
安靜盡力的體會著喬芳音說的話。
“我們老了,記性也變的不那麼好了,漸漸的,連仇恨,連恩怨也記得不是那麼清楚了。德權那麼喜歡孩子,卻為了不讓我難受,一直壓抑著他的父愛。他年紀大了,我不想再看他偷偷摸摸的去看女兒,去看外孫。”
安靜在喬芳音的身上聞到的不是一種對王韻的大度,而是她對吳德權的愛和包容。
“這幾天,我一直沒跟你和駿珂說話。有意迴避你們,因為我也在做一個很難的選擇。我昨天已經對德權說了我的決定,可他拒絕了。我知道,他心裡是高興的,可還是礙於我的感受。所以我今天幹脆就當著你們的面說了出來。誰知道讓駿珂誤會了,以為我是迫於無奈。”
喬芳音替安靜記著時間,她看了看牆上的鐘,幫安靜把鼻子裡的棉花取了出來,她手輕的就好像是從豆腐裡取著東西。
“小安,老天爺是公平的,帶走了我的女兒,又把你帶到我身邊。這也是另一種補償。”
喬芳音拿著帶有血漬的棉花離開了房間。
安靜給吳駿珂打電話,他結束通話了。她接著打,他接著掛。
安靜沒有一味的打下去,改發訊息:我現在就去找嚴子惠算賬!
三十秒,吳駿珂的電話來了。
安靜接了起來。“在哪?”
吳駿珂幹咳了幾聲。“新房子裡。”
安靜從貴妃榻上站了起來,順手拿了件外套。“我現在過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繾綣權情》,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