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說什麼,我沒有再深陷過去了。我說了,我只是有點遺憾。”
嚴子惠站起來摸著鋼琴琴鍵,走回大提琴邊。“我們曾經那麼好,青梅竹馬。原本我們可以不用經歷這些,我早早就等著做吳太太,等著你來娶我,我們還有了新生命。可是一切就這樣沒了。”
“等到我再見你,你是別人的了。後來你告訴我,第一次見安靜的時候,就是因為她像我,你才會朝她走去……”
嚴子惠還在用著她一貫的伎倆,但對吳駿珂來說卻一點點的失效了。
吳駿珂打斷了嚴子惠的話。“你們一點也不像,這只是我當初自己找的藉口。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鐘情這個女孩了,只是那裡是你出事的地方,對我來說良心過不去。”
嚴子惠含淚微笑。“你在我出事的地方愛上了她?你當初不是這樣說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你們兩個過了那麼久才在一起?”
“因為她心裡一直還有別人的存在,沒有我的位子,我一直在等。安靜和誰都不像,她就是她,在我心裡沒人能比得上。”吳駿珂知道他是殘忍的,但他必須這樣做。
“你別說了!我出事後你一直在找我,一有我的訊息,你馬上飛來見我。如果你真的那麼愛她,為什麼要來找我?還把我帶回來,為了我,你拋下她走了,你現在說沒人能比的上她?”吳駿珂的話是嚴子惠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因為當初你利用了我的虧欠,那時候我以為我對你多少還有些愛。此外安靜曾經分析過我,她說我是一個活在責任裡的人。你出事後,我一直自責沒保護好你,所以我一直在找你。找到你之後,我瞭解到了更多的事情,我又背負起更多的責任。”
“責任,我對你來說僅僅是責任嗎?”嚴子惠握著拳,緊到不能再緊。
“是,就是責任。直到安靜離開我,我才看明白,我對你只有責任,以前的愛已經隨著你的“死亡”而灰飛煙滅了。所以連你去美國找嚴衛城,那麼大件事情,我都沒有出現,那是因為我想挽回安靜和我的感情,而挽回我和她的感情,首先就是不能見你!”
吳駿珂坐回鋼琴前。
嚴子惠站在琴房的窗前,她覺得窗外的太陽照的她越來越冷了。
“駿珂,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給我請醫生,找人照顧我,我向你提什麼要求,你都答應,這不僅僅是責任。”
嚴子惠覺得吳駿珂突然間披上了陌路人的外套。
“是,我是什麼都答應你,因為那些事情用錢就可以了,但你仔細想想,除了錢以外,我還給過你什麼?”
吳駿珂給自己貼上一個渣男的頭銜。
“現在王錨出了意外,又是那麼的難堪,安靜回到億森,對我來說,這是老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雖然她現在還拒我於千裡之外,但我不會再錯過了。”
吳駿珂走到嚴子惠身邊。“嚴家父子都進了監獄。我二叔的股份,也被你拿到了,你可以過的很好。收手吧,我會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嚴子惠不經意間露出驚恐的表情。“我收什麼?”
“程帆的事情,是你和許雲雲還有我二叔聯手的。”吳駿珂丟擲第一個重磅炸彈。
嚴子惠搖搖欲墜。
“你在裡面起的作用,扮演的什麼角色,我都知道。我二叔把程帆藏了起來,而後來程帆是被我轉的院。”
吳駿珂把手背到身後。
“你為什麼要替程帆轉院?”嚴子惠預設了。她現在像是一個沙漏,她被吳駿珂倒立了過來,開始了倒計時。
“我想保住你。同時,我知道你會做更多的事。”吳駿珂的側臉上打著陽光,可看起來卻那麼狡詐。
第一次的狂轟濫炸還沒消散,吳駿珂又一次空襲。
“我二叔是我的心頭大患,我不願意他手上握著股份,可是我找不到辦法削減他的股份。嚴家兩父子,被你收拾的如此慘烈,吳德智你知道會放過他呢?果然你沒讓我失望。漂漂亮亮的把他的股份拿到了手。”
吳駿珂使勁把這些事都攬上身,好像自己是個神運算元,一切都在他掌控中,不過他只是個馬後炮而已。
“你是說,你在利用我?可我拿到了他的股份說要給你,你說你不要的!”
“因為你拿到股份後,我就可以慢慢把我手上的責任放開了。要知道,我時常覺得自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吳駿珂的表情越來越陰暗了。
嚴子惠捂起耳朵的樣子不像是言情劇中的女主,而像是在抱頭鼠竄。“不是這樣的,你不會是這樣的!”
吳駿珂拉住嚴子惠的兩隻手,讓她聽的真真切切,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