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聞遠簽完了所有的檔案,他主動的向他面前的人伸出了手。“老孟,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你的了,先預祝你財源滾滾。”
兩個人的手握的蒼勁有力。“承你貴言。”
井聞遠把公司以一個做夢偷笑的價格賣給了同行老孟。
井聞遠從會議室出來,最後一次走到他的辦公室,準備收拾一些東西。
老孟拿著檔案跟了進去。“聞遠,想來我也是看著你們三個出道的,這一晃眼你們三個都是這行裡排的上名的人了。”
老孟比井聞遠大個十來歲,他、王錨、林博入行時曾經和老孟打過不少交道。
井聞遠遞了煙給老孟。“是啊,我現在四捨五入都快是個中年人了。”
井聞遠給老孟點上煙。
“聞遠,你們三個當初拆夥的時候,可鬧的不太好看啊!
老孟看著老而彌堅,可卻是個老奸巨猾之人。井聞遠對這人一向都不怎麼喜歡,這一次把公司買給了他,只是覺得他和孫笑笑之間就如同這公司一樣,廉價處理不得善終。
井聞遠非常介意別人提到他和王錨、林博的事情,雖然這行沒有秘密,但既然大家是在簽合同,就不該揭人老底。
井聞遠也不仔細看他手上拿到了什麼,只是往箱子裡扔著,反正現在這辦公室裡的東西幾乎都是他的。他想迅速整理完畢,走人。
老孟並非在拆井聞遠的臺,剛才他只說了上半句。“不過這回,王錨栽了,你這個氣可算是解了吧?”
井聞遠停下手,抬起頭,視線和老孟在一個水平線上。“栽了?”
“怎麼?你還不知道?”老孟看井聞遠的表情不像是假裝的,他為自己手上的獨家訊息而得意了起來。
“我只是不太清楚。”井聞遠還是想掩飾起自己完全不知情。
“看樣子,其中的內情,你知道?給我盤盤道。”井聞遠放下手裡的東西,給老孟拿了些喝的來。
“王錨殺了人了,逃跑的時候出了車禍,現在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老孟說的好像他眼觀了整個過程一樣。
“什麼?”井聞遠手上的氣泡水的瓶蓋剛擰開,險些連瓶子帶水一起掉到地上,還好他反應還算快,拿穩了。
老孟中年發福,他笑嘻嘻的靠在椅背上,手抹著發福最明顯的特徵,肚子。“這小子好像有個挺不錯的女朋友,還在外面偷腥,還是個小姐。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風流快活完了,對人家投毒,那小姐出了酒店沒多遠就死了。他自己落跑了,出車禍深度昏迷送去了醫院。”
井聞遠想點煙,手有些發抖,他不願被老孟察覺出來,放棄了抽煙的想法。“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孟拍了拍自己那脹挺挺的肚腩。“巧了,這案子是我表弟接手的。我這都是第一手資料,可不是道聽途說的。”
井聞遠用打火機敲擊著桌面,腦子裡浮現出一長串的摩斯密碼一樣,明明各種訊息就在眼前,可就是參透不了其中的意思。“那麼大的事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透出來?”
老孟神神叨叨的說:“被有意封鎖了。”
敲擊聲的節奏又快了些,井聞遠的表情很耐人尋味。
井聞遠的疑惑被老孟誤解了。他以為井聞遠又憋著什麼壞呢。他靈感展現,不妨趁著這個機會做個順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