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陪伴是吳德權無能為力的,他對王韻從小到大都是格外的疼愛。物質上是這樣,教育上也是這樣。
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王韻讀的都是貴族學校。那樣的學校也許出不了幾個科學家,但紳士,名媛比比皆是。
當同齡的孩子,還在折著紙飛機,擦著鼻涕的時候,他們蹬上小馬駒,學著馬術。他們可以不需要背什麼九九乘法表,各類學科都憑自己的興趣來選,反正學校裡大多的人將來都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那些再龐大的數字,自然有會計師會去精算。
他們學交際,學禮儀。餐桌文化,察言觀色。聽交響樂,跳交誼舞。品莫奈,梵高的畫。
學校就是一個模擬版的成人社會。男孩儒雅,女孩優雅,從小受這這樣的薰陶,用王韻的話來說,這樣裝x的過十幾年,不是名媛至少也能看起來是個大家閨秀了。
今天,王韻這十幾年的功夫終於派上用處了,孫笑笑正坐在她的對面。
兩天前王韻接到孫笑笑電話,說要和她談談井聞遠。王韻當是個惡作劇掛了。孫笑笑的第二個電話緊接著又來了,開口自報家門,說了她的大名。然後問王韻,知不知道竹天是什麼意思?
王韻同意了見面。見面後,王韻甚至都不和孫笑笑打招呼,也不問其究竟約她見面要幹什麼,只是和服務生點了喝的,沉默的看著孫笑笑。
“井太太,不問問我為什麼找你嗎?”孫笑笑見著王韻有些意外,從她得知的資料裡,王韻不該是這樣的沉著冷靜。
“你這不是都已經急不可耐的主動開口了嗎?多此一舉的事情我從來不做。”
王韻早就氣瘋了,換作平時她可沒那麼好的性子,但她知道她現在面對的是誰,所以她要擺出她應有的架子。
“阿遠沒和你提起過我嗎?”說到井聞遠的名字,孫笑笑叫的嬌嬈。
阿你個頭的遠啊!王韻心裡叫囂了起來。“從來沒有。”
孫笑笑掩住嘴笑了笑,那一對杏眼裡,散發出來的全是喧賓奪主的味道。“那你們結婚之後,我們還保持著很長一段時間的關系,你也不知道吧?”
王韻的手狠狠的掐著自己的大腿,但依然清風拂面。“哦,那又怎麼樣?吃虧又不是他,我何必那麼在意。”
孫笑笑手拿屠刀卻碰上王韻像團棉花,怎麼砍也不見血。她丟棄了刀,用手撕,她就不信了!“你爸應該派人查過井聞遠,我們的照片還被拍了下來。後來井聞遠讓我幫忙,還騙了我老公一起拍了照片修了圖,應該後來拿給你看了吧?”
王韻感覺一陣疼痛,低頭看了看,一隻長的不怎麼長的指甲被自己掰斷。她對著孫笑笑點點頭。“是有這樣一回事,安圖片修的還挺逼真的。我當時還說呢,你這身上的衣服已經過季了,你老公好歹也是個體面的人,你不該穿舊款,會給你老公丟臉的。”
王韻雖然表面不為所動,但還是暗諷了一番。
孫笑笑一直在王韻大發雷霆,潑婦罵街,可卻等來王韻對她的羞辱。“井太太真是氣度非凡啊!”
孫笑笑也不是省油的燈,王韻會暗諷,她就會明朝。
“是啊,要不然怎麼讓你稱我一聲井太太呢?”王韻端著井太太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