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心理醫生嗎?猜不到嗎?”
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嚴子惠是在偽裝,蘇裴一定會認為這時的她出現的是另一種人格。
“我是心理醫生,但我不會讀心術。”
嚴子惠站了起來。“你會不會把這事告訴吳駿珂?”
蘇裴沒作答。
“你是個醫生,我是病人。你有義務和責任對我的病情保密。”嚴子惠走到蘇裴的面前。
蘇裴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如果對你的病情保密,你怎麼可能透過我們讓吳駿珂知道你的病情。又怎麼用這精心設計好的病情捆綁住他?吳駿珂不願意見你,你也是利用我去給他建議的機會,讓他對你起了惻隱之心。”
“是嗎,我有那麼聰明嗎?我有直白的和你說過,讓你去和他說,見見我嗎?”
“子惠,看的出吳駿珂還是很關心你的,即使你不用這樣的招數,他也不會對你不管不問的。你這樣做,非但自己辛苦,而且對他也是一種綁架。”
蘇裴還是想透過疏導讓她結束這一切非常行為。
“我要的不止是他的關心!如果我沒有病,他不會管我的。”嚴子惠情緒膨脹開來。
雖然嚴子惠沒有人格分裂,可她還是有非常嚴重的心理問題,蘇裴要讓她冷靜下來,首先自己就要保持鎮定。對於嚴子惠的激動,蘇裴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紙終究包不住火的,早晚他會發現的。到時候他會怎麼想你?子惠,你別硬給自己畫一個圈,站在裡面不出來,你走出來,你會發現這世界上美好的事物數不勝數。”
嚴子惠低垂著兩隻手,淚眼婆娑的說:“什麼是美好?你認為我還有能力看到這花花世界的人情冷暖嗎?我看見的全是世態炎涼,醜陋!”
她突然又冷笑了起來。“蘇裴,你不告訴吳駿珂,他就不知道了。”
嚴子惠的長相真是如其名,一個惠字能拼出所有好的形容詞全都能用在她身上。就是如此長相的一個女子,她的笑,讓人覺得瘮的慌。
“我可以不告訴吳駿珂,但你得告訴他。要不然就算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感情,那也不是真實的。”
“真實是什麼,真實就是骯髒的代名詞。你!別假惺惺了!”嚴子惠的暴戾如同自然災害一樣,無預警,除了逃難和等死再無他法。
“子惠,你控制一下你的情緒。”蘇裴覺得一定要離開這個和嚴子惠單獨相處的空間了。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我痛恨這個不幸的名字!”嚴子惠的嘶叫聲如海嘯。
“好,我不叫了。我們出去走走,我陪你透透氣好嗎?”
蘇裴站起身。
“你坐下!”嚴子惠命令道。
“你和詹立鯤早就認識了,我一直都沒揭穿你們。你們唱的雙簧,演技拙劣極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還不是收了吳駿珂的好處!還假仁假義的,惺惺作態!”
蘇裴沒有坐下,嚴子惠用手強壓著蘇裴坐了下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是想幫你。”
“想什麼?你敢說,你們兩個一點私心都沒有嗎?”
嚴子惠看見桌上的筆記本,她拿起來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