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權這一下笑的還算開懷了些,他坐到王韻身邊,拍著女兒的背。“小蓉,怎麼多年,爸爸委屈你了。轉眼間,我女兒都是做媽媽的人了,爸爸老了。”
王韻的衣襟被打濕,她嗚嚥著。井聞遠要她今天打感情牌,她還沒來得及感動吳德權,倒是她的父親先讓她哭的不能自已。
王韻抱著吳德權。“爸,你今天怎麼那麼討厭,老說些不吉利的話。你要是再說,我真把你趕走了!”
吳德權用手替王韻擦著眼淚。“小蓉,爸爸已經擬好了稿子,過幾天你就能看到。我要讓大家都知道,我還有個女兒。爸爸欠了你那麼多年,你原諒我好不好?”
王韻捶著吳德權。“爸,我又沒怪過你。”
在這一刻,王韻對吳德權的埋怨消聲遺跡了。
王韻還在抽泣,差一點就把井聞遠的話都拋諸腦後了,反正吳德權也將公開她的身份了,而且吳德權也對她做了安排。
井希歡突然在房間裡啼哭了起來,哭聲傳到客廳,她想起井聞遠的話。“爸,這東西送來沒多久,有人就告訴我們,這事是嚴子惠做的。”
吳德權把王韻給他的東西,折起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是誰告訴你們的?”
“不知道,電話不是用手機打的,是座機打的。而且聲音也做了處理,男女都聽不清楚。等我們再回撥過去,也沒人接聽。阿遠說,可能是用類似投幣電話打來的。”王韻特意隱去了許雲雲。
“為什麼他要告訴你們?”吳德權知道這個人可能是個熟知詳情的人。
王韻哭的太激動,還有些哽咽,她鎮定了一下,深呼吸。“他說,嚴子惠答應過她,只要拿到了股份會分給他2。可後來就是給了錢,股份被她抵賴掉了。”
吳德權的手指搭在腦袋上,輕輕敲打著他的額頭。“他都替嚴子惠做了哪些事?”
王韻搖頭。“沒具體說,可能說多了,怕我們會猜出他的身份來。”
王韻給吳德權倒了杯水。“爸,嚴子惠到底和我哥是什麼關系呀?”
井聞遠讓王韻問完這句話後,死死的看清吳德權的表情。
吳德權勃然大怒,瞪起雙眼,一臉的黑氣,他丹田運氣,大聲說。“什麼關系都沒有!”
吳德權的樣子儼然像戲歌裡唱的那樣,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王韻放下心來,吳德權果然如井聞遠推想的那樣,對嚴子惠不滿。
王韻送上水。“爸,喝口水,怎麼發那麼大的脾氣。”
吳德權氣的拿著杯子的手發抖,王韻扶著他的後背。
“你哥也不知道怎麼了,鬼迷心竅了!現在還把她放到公司裡去了。吳德智是個什麼人,能在他嘴裡虎口拔牙的人必定不是簡單角色!”吳德權還是盼著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妹能相互照應,王韻稱呼吳駿珂為“哥”他心裡還是安慰的。
“那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哥吧?”
吳德權喝完水,王韻趕緊接過杯子。
“他這個木魚一樣的腦袋,一旦認準了,就一條道走到黑!”吳德權拍著自己的大腿。
“怎麼不讓安靜勸勸?”這又是另一件井聞遠關照的事情,他要知道安靜在吳家人的心裡,是個什麼地位。
吳德權哀聲哉道,他揮了揮手。“她被嚴子惠害苦了,我們還有什麼顏面去和她說這事。芳音很喜歡她,別再為了這些事,把她給……”
吳德權想起王韻不怎麼待見安靜,所以後面的話也就沒再說下去。
王韻不露神色,心裡暗暗掂量,照吳德權說的話看來,喬芳音才是認安靜為幹女兒的始作俑者,吳德權一定是配合來著。想到這些,王韻心裡的結開啟了。
“爸,我有個想法。”王韻自己也喝了點水,潤潤嗓子。
吳德權還是有所警惕的,他的女兒,他自己知道。她的想法不就是井聞遠的想法。可吳德權沒有駁回。“你說說。”
“嚴子惠一出現搞的我哥婚也結不成,又是拿了吳德智的股份,現在又進了公司,分明就是沖著我哥來的呀!”王韻一聲聲的“我哥,我哥”叫的一點不比那一句句“爸”生份。
吳德權從口袋裡拿出煙鬥,剛準備點,想起他的外孫,又放回兜裡去了。
“嗯,她就是打你哥的主意。”
“我猜,你肯定表達過對嚴子惠的態度了。可我哥也不聽,是不是?”
王韻從茶幾上的果盤裡挑了個賣相最飽滿的橙,她學著井聞遠那樣放在桌子上,用掌心揉搓。
吳德權預設王韻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