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毅已經開始抵賴了。
“現在有請第一位中獎者上臺領獎。”
張仁毅將目光鎖死在臺上。
“別看了,不是你安排的人。”安靜不打算再給張仁毅任何餘地了。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張仁毅覺得只要打死都不認,安靜也拿他沒辦法。
“你聽的懂。你都看見了,我做了那麼多準備,我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的。你賣了多少資料給韋鳴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安靜眼睛看著臺上,繼續和張仁毅說:“韋鳴嬋已經進去了,我還以為你會消停。但以防萬一,我留了後招。我昨天特地囑咐你,今天的活動不要做手腳。我看在你也在冠風做了那麼多年,只要今天你按照我的意思做,我就放你一馬,只給你在公司調換個崗位就當作一筆勾銷。”
“我什麼都沒做!你冤枉我,根本就是你自己不信任我!”張仁毅激動了起來,也許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給自己助威。
“你跟我共事時間不長,也許對我真的太不瞭解,我沒有證據是不會這樣說的。”
安靜指了指舞臺背後。“看見那臺電腦了吧?那是今天你拿來,本來是用那臺電腦抽獎的,現在已經被封了起來。現在負責用來抽獎的電腦,是司鼎在開場前拿來的,公司的電腦。你那臺是你自己的吧?”
安靜開始揭露,張仁毅剛才還是一副要去擊鼓鳴冤的樣子,可在證據面前,他的抵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我那次開完會,特意讓你送檔案去我辦公室。你開了我的電腦,還用u盤複制了我電腦裡的資料。”
張仁毅恐懼的看著安靜。
“別這樣看我,我沒冤枉你。我的辦公室是有攝像頭的。”
安靜加重了語氣。“別的我就不說了,就先說這兩條,你自己看著辦吧。”
臺上的中獎者欣喜若狂,臺下的叫好聲也是一浪高過一浪。張仁毅只聽得見自己的耳鳴聲。
混跡在人群中,隨時準備起鬨鬧事的人,始終沒有等到他們的暗號,而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安靜招了招手。幾個保安走了過來,站到張仁毅身邊。
“去吧,換個地方談吧。”
安靜走在前頭。張仁毅走在中間,後面跟著保安。
……
保安室裡只剩下安靜和張仁毅。
“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缺錢嗎?”
“反正你都知道了,要抓要開除,隨你便。”張仁毅表面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但心裡又是膽顫又是懊悔。
“是嗎?你是不是算過自己就算抓進去了,也判不了多少年,也許一個緩期執行,連牢都不用坐了?”
張仁毅坐著,安靜來回在他面前走著。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留案底的。你拿著這份案底去哪裡找工作?我聽說,你才結婚沒多久,不為你自己著想,也為你家庭考慮考慮吧。你要是把你今天做這事的初衷給我說說,我說不定能放你一馬。”
“你在威脅我?”張仁毅兩隻手撐著低下的頭。
“你出賣我在先。我先前準備好的場地,司儀,明星等等,哪一樣不是因為你而讓我全盤改變計劃?連贈送客人的小禮品你都算計上我了,你現在還有臉說我威脅你?”
安靜想起幾次,她只要有一件事沒銜接好,就要滿盤皆輸了。
“我沒虧待過你和司鼎。為了穩住你們,我先行表達出我的誠意了。承諾過你們職位,你們的薪水已經按照升職後的標準先行發放了。職位調整也就是商場開業後的事情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張仁毅抬起頭。“我們,我和司鼎。我資歷比他高,他是我一手帶出來的。為什麼我還要和他做一樣的職位?韋鳴嬋不重用我,壓榨我。而你,也沒有如實的提拔我。升職只是你籠絡人心的手段。”
對於張仁毅的指責安靜覺得莫名其妙。“我不升你職又如何?我讓你升職加薪反而是我錯了嗎?”
“那韋鳴嬋又給了你什麼好處,許諾了你什麼職位?”
張仁毅又一次低下頭,緊閉起嘴巴。
“現在韋鳴嬋已經先你一步進去了,無論她之前對你有過什麼樣的承諾都已經是廢紙一張了。今天你又是為什麼?難道出了事,我倒了,你就能坐我的位子了嗎?”
安靜站在張仁毅面前。
“是,我就是這樣想的。只要你犯了錯,剩下就只有我最合適了。”
張仁毅不是不想說出實情,而是怕把穆江供出來,她也不會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