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我和你爸的意思,那為什麼還要和她有來往?駿珂,她遭的罪和你無關,你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扛在身上,你會被這些責任壓垮的。”
喬芳音看著吳駿珂的側臉,消瘦的臉龐上再也看不見當初和安靜在一起時那樣的意氣風發。她心疼極了。
“兒子啊!如果你心裡放不下這份責任,讓我和你爸來幫你分擔。我們養著她,保證她衣食無憂,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自己賠進去啊!”
“媽,我知道分寸。我也和子惠談過這個問題,她也接受了。”吳駿珂上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接受?那她今天來醫院幹什麼?只是單純的探望我嗎?”
喬芳音走去垃圾桶邊,從裡面撿起被她撕成兩半的卡片。
“她來的時候,我以為小安來了。我從衛生間裡叫著小安的名字走出來,嚴子惠應該是聽見了。這張卡片,她當著我的面沒拿出來,阿琴怕小安來會和她撞上,所以在醫院樓下等。她看見嚴子惠坐車離開,才回到樓上。”
吳駿珂從喬芳音手裡拿過卡片。
“阿琴返回路過護士臺,怎麼就沒人給她這張卡?可小安來了幾分鐘,這卡片就被護士送到了病房給我。還說是怕打擾我休息,特地讓護士轉交給我。她這樣的做法心機深重,我想想就覺得害怕!”
之所以喬芳音會激動的撕了這卡片,就是因為她看穿了嚴子惠的用意。
卡片只是一分為二,吳駿珂把各一半的卡片從信封裡拿了出來。拼到一起,卡片上的確是嚴子惠的字跡,娟秀的字一個個漸入眼簾。
嚴子惠寫道:您罵的對,我是罪人。我又何嘗不痛恨我自己。被您趕出門的我,是罪孽深重的。被您扔出來的花,瞬間凋零。對不起,打擾了。
嚴子惠短短幾行字,吳駿珂全然明白,她來醫院後發生了什麼。
吳駿珂把卡片攤在桌上,雙手揉著臉。
喬芳音看了看卡片上的字,冷笑。“這個告狀的方式真聰明。”
“媽,子惠是個病人。被嚴衛城長期折磨後,她的身心都出了很大的問題。她的行為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吳駿珂初初的解釋著。
“她當然不是常人!她比常人聰明多了,她懂得你的軟肋,在人面前裝可憐。”
喬芳音拿起桌上的卡片,舉在手上。“可人後呢?她今天來醫院看我,你事先知道嗎?不用問,看你著急忙慌的跑來,一定就是你事後才知道她來過。可她卻說你是知道她來的。”
吳駿珂不知道怎麼和喬芳音解釋,什麼叫多重人格,怕說多喬芳音會怕死。
“我會看好她的。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她和你有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做那麼多?”喬芳音第一次覺得吳駿珂迂腐。
“如果爸當時能看在子惠的面子上網開一面,不予追究,嚴衛城未必會把子惠軟禁折磨那麼多年。”
“當年的事情難道是你爸放他們一馬就能平息的嘛?如果當年他們成功了,倒下的就是你爸爸!況且,根本沒有人知道嚴子惠的身世,更沒有人想到嚴衛城會做出這樣泯滅人性的事情來。”
喬芳音不認為這件事是吳德權一手造成的,吳駿珂也根本沒必要把責任都歸結在自己身上。
吳駿珂低著頭,眼神全然無光。
“子惠當時已經有身孕了,是讓嚴衛城活活打到流産的。那是我的孩子,是你們的孫子。”
這是吳駿珂揮之不去的陰影,為了這他一直做不到對嚴子惠放任自流。
喬芳音重重的坐下,落到沙發上。她突然感覺萬念俱灰,不是因為聽說了她曾經有過一個未出世的孫子,而是覺得她的兒子,會被嚴子惠用這一點控制的牢牢的。
“子惠是無辜的,她是犧牲品。我也知道她許多做法讓人不能接受,可這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
“你要照顧到她什麼時候?還是你要娶她進門?”喬芳音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吳駿珂沒有回答。
喬芳音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回衛生間,幾分鐘後她又穿回了病號服走了出來,她把換下來的衣服,整整齊齊摺好,放在病床的床腳上。
她坐在病床的床沿上,摸著那件衣服,眼神倦怠落寞的看著吳駿珂。“兒子,她是無辜的,那你呢?”
喬芳音的眼底彙成小溪流,順著她的眼角流淌,灌溉到了她的魚尾紋上。“小安難道不是無辜的?她何錯之有?為什麼要犧牲你們的婚姻來補償她受的罪?如果是你爸做錯了,那當初就讓我們來還好了!”
吳駿珂抬頭看著他的母親,剛才還如花蝴蝶一樣讓他拍照的喬芳音一下子黯然無光。“媽,你休息吧,今天你很累了。”
“這話,剛才嚴子惠來的時候,我就說過了。現在我再和你說一遍。小安我是盼不到了,我只希望她別因為你疏遠我就好。但是,只要有我一天在,我不允許嚴子惠踏進吳家的門!從小到大,你的決定我從來不幹涉,但唯有這一件事情,我絕不答應。”
“別再和我提安靜了!”
吳駿珂突然咆哮了起來。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 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