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上了王錨的車,感謝空調拯救了蒼生。
阮清也在王錨的車上。她從後排遞上一個保溫杯。“給你,老王給你煮的,冰鎮綠豆湯。快喝了吧。”
安靜接過保溫杯,擰開蓋子狂飲起來。
“阮清,能不能換個稱呼?”王錨對這個稱呼甚是介意。
“小王?”阮清還真的馬上換了個稱呼。
“你好歹也是個知識女性,除了老就是小嗎?”王錨苦惱。
阮清最近熱衷於給她身邊的改著稱呼。以前管老周叫周正,現在隨著他們一起喊他老周,可能是關系變了。
她對安靜的叫法,那花樣多了,有時候直呼其名。有時候跟著王錨一樣,靜啊靜啊的叫,王錨不給她叫,她也不理。開心起來,叫安靜親愛的,寶貝,反正什麼膩歪叫什麼。
今天她又盯上王錨了。“稱呼就是個代號,那麼介意幹什麼?老王也好,小王也罷,你知道我在叫你不就好了。”
阮清和安靜在一起時間久了,嘴皮子越來越利索了。
安靜把綠豆湯喝的一滴不剩,深深的緩了一口氣,覺得過癮。“剛才熱死我了,這都快中秋了,怎麼還那麼熱?”
“熱不了多久了。吳駿珂他媽情況怎麼樣了?”王錨詢問著情況。
“他媽……怎麼聽起來感覺怪怪的,像在罵人一樣。情敵啊!”阮清忍不住插嘴,她現在的調侃越發的隨意了。
王錨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阮清。“那你就說錯了,我和他不是情敵。有競爭關系的叫情敵,我和他談不上。”
“那麼有自信?”阮清故意裝作不信。
“那是!你啊,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等會兒和老周吃飯,萬一他把黃璃帶來了,我看你嬉笑後面就是怒罵了。”
老周為了表示在他住院期間大家對他的幫助,今天請他們吃飯。
老周特地邀請了阮清,阮清考慮了幾天還是答應去了。
“靜啊,吳駿珂他媽情況怎麼樣了?”阮清無視王錨的話,把話題有轉回了喬芳音的病情上。
“下個月有個宴會吧,她想穿的那件衣服小了,她減肥不吃飯,低血糖了。”安靜提起喬芳音暈倒的理由,覺得有些年紀大的人還真像個老小孩一樣。
“阮清,話說回來了,剛才王錨說的對,等會兒見了老周,不會又掐起來吧?”
自從阮清和老周分手後,每次有他們兩個的飯局都是敗興而歸,上次老周自動離場,居然還送去了醫院。想起來老周真是用生命在離場。
“不會,我都想明白了,再見亦是朋友。”阮清表現的很豁達。
他們三人心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老周不至於真把黃璃帶來吧?
……
老周也不想自尋死路,並沒有帶黃璃來。而且就算黃璃在醫院對他表白了,出院後黃璃也表現的更明顯了,但老周只保持著上下級的關系,沒有再進一步。
今天的飯桌上沒有出現酒的蹤影。老周身體沒有痊癒,而且醫生再三關照以後不能多喝酒。王錨和林博開車,不能喝。
剩下就只有安靜和阮清,也沒什麼喝酒的興致。
“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要不是你們及時把我送到醫院,可能我就沒了。”
老周煽情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我雖然不在現場沒看到當時的情況,但換了是誰倒下了,你老周還能袖手旁觀?都是朋友,應該的。”
林博認為朋友之間就應該肝膽相照。
老周從自己的座位走了出來,走到阮清身邊。“阮清,這次謝謝你了,你為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阮清轉頭瞪著王錨和安靜。
安靜立刻撇清。“我什麼都沒說!”
“王錨告訴老周的!”剛才還說大家是朋友的林博,現在為了自保馬上出賣了王錨。
阮清估量著老周知道了多少?該不是那些她哭天喊地的事情都一併說了出去吧?她繼續看著王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