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家庭背景,從小成長的環境,我們想要的是一個家,而他們要的是一個王國。”
安靜把她心裡對何司昭的想法從抽象變成了具象。
楊逸嵐悠悠的點著頭。
安靜不好明說,看著阮清問。“你想想是不是?”
阮清也點著頭,她知道安靜話裡也夾帶著傅偉連。
“嚴子慧當初走了,若幹年過去了,吳駿珂還是尋她,都是因為愛她嗎?不見得。”
安靜如今已經能坦然的面對這些。
“那是因為什麼?”阮清問。
“責任。”楊逸嵐回答。
新的一紮竹蔗馬蹄水被送上了桌,楊逸嵐替安靜和阮清倒上。
“好聽點的叫責任,不好聽的叫面子。嚴子慧的事情,吳駿珂大可以交給別人代勞,點到為止的噓寒問暖就可以了。就是他偏就親力親為。讓別人都知道他是有情有義的。”
安靜摸著涼涼的杯子。“如同穆江一樣。蛇蠍心腸,可何司昭還是說她因為愛他才會墜入惡淵,就算他沒愛過穆江,但出於憐憫一忍再忍的沒跨出最後一步。”
安靜冷冷的笑了笑。“在別人看起來,他們的行為真的偉大到登峰造極。但其實呢?他們要做主宰者,救世主,甚至造物者。嚴子慧,億森。是吳駿珂的黎民百姓,他要面面俱到,把每一處都安排的妥帖到位。穆江,冠風。皆是何司昭手裡蒼生,對於殺伐決斷,只能他說了算。”
安靜也時不時的瞄著手機。“他們的愛是大愛,大愛無疆。我們的愛只是兒女私情。”
“我突然想到一句話,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阮清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貼切。
安靜和楊逸嵐都笑了,安靜說:“有點這意思。”
“所以你醒悟過來之後,馬上離開了吳駿珂?”楊逸嵐這才知道安靜原來是灑脫的,而她笑自己看的透卻看不穿。
“我乃一介草民,不敢與王,同言語。時間長了,以我的性格,造次和造反一字之差,差之千裡。”
安靜說出當時她和吳駿珂分手的考量。
“看來是我自己選錯了路。我也是凡夫肉胎,卻硬要祥雲金龍,難怪我摔得粉身碎骨。”楊逸嵐嘆息。
“那可不是這樣說。雖然吳駿珂和老何是一類人,可我們又不同。你比我耐的住寒涼。”
“這話,聽著不像句好話。”楊逸嵐心裡有些刺刺,這不舒服的感覺不是因為安靜。
“因為你愛的深。”安靜一語道破。
楊逸嵐皺眉自嘲的笑著。
安靜再道。“雖然你對老何的態度總是冷冷的,你也不曾詳說你們之前的情感或回憶。不過就像阮清說的,他的好就你一個人知道,要不然那麼多年,以你的脾氣性格,怎麼可能一個冠風能把你拴住?冠風只是你藉口,何司昭才是你的根本。”
楊逸嵐笑而不語,她雖心有千千結,但終究逃不過何司昭這一人。“我是不是很傻?”
安靜感覺楊逸嵐近來柔和了不少。“不傻,感情的事情不是你能聰明的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