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開始忙著寫論文,準備答辯。也忙著考研的事情。有一天夜裡,我們寢室的樓頂上開始飄落起一張張的紙片,越來越多。上面寫著,我偷同學東西。我和導師有不正當關系,校方遮醜隱瞞。每一件事情都寫的罪證確鑿,好似不由得人不信。從那天開始,我就沒辦法在學校待下去了。”
“這穆江還是不是人了!靠!”阮清爆了粗口,然後生猛的把酒杯裡的酒悶了下去。
“到這你就受不了了?這和後來的事情比起來微不足道。”
酒瓶已經見底了。
阮清麻利的起身去拿酒,這回她沒進廚房,走進了書房。
她一共拿了三瓶紅酒來。
楊逸嵐接過看了看。“這回是把私藏好貨都拿出來了。”
阮清拿著開瓶器,擰著酒塞。“我已經想象不出穆江還能做出什麼更陰險的事情來。”
“這兩個字你用的很恰當,陰險。”
楊逸嵐提足了氣,然後巨長的嘆了一口氣。“直到我拼湊出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直到證據都指向她的時候,我還是不能相信。”
不知是酒勁開始散發,還是楊逸嵐在感傷,她的眼睛紅紅的。
“我再也沒有去過學校。如果不是何司昭的背景,我的四年大學應該算是白讀了。畢業證,學士證,都是他去給我拿回來的。論文寫了一半,也沒參加過答辯。別人帶著學士帽,學士服在禮堂上領著學士證,而我只能窩在家裡。那時候,我每天都做噩夢,甚至連自殺我都想過。”
安靜心疼加速,楊逸嵐這樣如鋼鐵一般存在的女人竟然會想到過自殺!
“後來呢?”安靜小心的問著。
“何司昭把我送出了國,我去了美國讀書。他辦公室桌上的那一張照片,就是我出國前照的。”
阮清剛拔出木塞,楊逸嵐就迫不及待的拿過酒。“我出國了,穆江畢業進了何司昭他們家的公司。可笑的是,還是我臨走前拜託的何司昭。穆江從小就內向,膽子也小,她擔心畢業後工作不好找,所以我就替她安排了。”
“天吶!那不是老鼠跌進米缸裡了?”阮清才又驚呼了起來。
“其實也不全是。何司昭從來對穆江就是冷冷的。他特地把穆江安排在公司工作。”
“既然這樣,為什麼他們還能到一起去了?”安靜一直沒搞清楚這個問題。何司昭看著那麼愛楊逸嵐,對穆江除了道義沒半點夫妻情分的樣子,她怎麼都想不通,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美國待了三年,何司昭一有空就飛來看我,三年後拿了碩士學位後回國了,他在公司的表現受到他爺爺肯定,在我們的計劃中,我們結婚的事情該提上行程了。”
楊逸嵐雙手抱腿,額頭抵著膝蓋。時間好像停止了,她久久沒有再說話。
阮清看著楊逸嵐,怕是如她想的那樣,真的醉過去了。“嵐姐,嵐姐。”
楊逸嵐沒醉,這些酒還不夠她前菜開胃的。她壓抑太久太久了,奔潰就這樣來了。她再也壓抑不足了,或者說她再也不想忍了。
她的背慢慢聳動著,一下下的。
安靜再也沒有辦法和她鬧脾氣了。
楊逸嵐突然間綿軟了,那起伏不停的背,好像連撫摸都要得要小心翼翼,她悶悶的聲音聽著都讓人心疼不已。
若說林黛玉是惹人憐愛的,落淚吟詩葬花,撒手人寰也最多是讓人嘆惋罷了。
楊逸嵐哭了,卻讓安靜和阮清聽得見她肝腸寸斷,支離破碎。
楊逸嵐哭著,阮清陪著,安靜拿起開瓶器,擰著酒瓶的木塞子。看書還要自己找最新章節?你out了,微信關注 美女小編幫你找書!當真是看書撩妹兩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