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光聽老周的聲音都知道這是一個病人。
“還說沒事,我都問過醫生了,說你太累了。你自己血壓高,你不知道嗎?”
黃璃異常的口吻另門外的安靜和阮清面面相覷。
“醫生還說了,當天晚上你喝了酒,這是最要不得的。按照醫生說的,你那天一定已經感覺到了不舒服,可能忽略了,又喝了酒,情緒激動了。”
“你要喝水是嗎?我來給你拿,老闆你躺著,我餵你喝。”
黃璃一陣殷勤。
安靜按捺不住了,起步就想往裡走。阮清倒是出奇的冷靜。
“再等等,你聽聽這黃璃是不是像我那天說的。”
“我自己來。”老周只說了四個字,但每個字都有間隔。
“老闆,你要快點好起來。才幾天功夫,許總都好像你不會再回公司了一樣,連你的客戶,她都開始動腦筋了。”黃璃彙報著公司的情況。
“許雲雲搶客戶,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個性質。”安靜自言自語了起來。
阮清反過來對著安靜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過幾天就好了。”老周好似還在安慰黃璃。
“好個屁,哪有那麼快!”
阮清和安靜在病房外,交替著忍不住內心的激動。
“我每天來醫院都看你睡著,我就在想,生命好脆弱。有些事情要趁著當下……”
安靜和阮清又湊近了一些。
“她每天來?我怎麼不知道?”從老周進醫院到今天,阮清只有昨天晚上不在,她從沒見過黃璃的人影。
“老闆,我……”
病房裡的說話聲停了一小會兒。
“老闆,我喜歡你。”剛才的無聲應該是黃璃在為自己鼓氣。
這是表白?安靜驚訝了。
阮清石化了。
病房裡傳來老周咳嗽的聲音。
“你怎麼了,怎麼咳嗽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嚇著你了?要不要叫醫生來看看啊?”黃璃焦急的問著。
“不用。我喝水嗆到了。”老周本就是有氣無力的,現在一陣急咳後,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替你揉揉背吧。”
“揉了嗎?”阮清問。
“我哪知道,我們是在偷聽,有偷看不到!我們進去吧。”安靜有過慘痛的教訓,她不想阮清在重演一次。
“不進去,我要聽老周是怎麼想的。”
病房裡又傳出黃璃的話音。“我本來只想把這些偷偷藏在心裡的,可是這次你生病以後,尤其還有生命危險,萬一……”
“萬一我要是死了,就聽不到你的心聲了是嗎?”老周說著說著,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