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蘇醫生來了。”
吳駿珂點點頭,示意趙豐請她進來。
自從上次嚴子惠在咖啡店和蘇裴“偶遇”後,嚴子惠就再也沒去過詹立鯤的診所。
不過嚴子惠每次和蘇裴都是如約而至。蘇裴臨時租了間辦公室當成了診所。
嚴子惠的情況特殊,詹立鯤只能建議吳駿珂別太強求,隨她的心意來,索性就讓蘇裴接手,他們暗中觀察。
“老闆,我先出去了。”趙豐把人帶到了,準備離開吳駿珂的辦公室。
“你先別出去,去拿把椅子,坐下一起聽聽。”吳駿珂叫住了趙豐。
趙豐極不情願,嚴子惠又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也不是心理醫生,他才不願意聽這些事。
“安靜過一會兒要來,我得去樓下接她。”趙豐找到一個吳駿珂推脫不了的理由。
吳駿珂想了想。“她認得路,讓她自己上來。”
趙豐失算了,今天搬出安靜都不好用了,他只能乖乖的搬椅子去了。
“詹醫生沒和你一起來嗎?”
“師兄今天有個演講,時間撞上了。”
雖然詹立鯤不再是嚴子惠的醫生,不過他的身份從明裡轉到暗裡。
“蘇醫生,子惠最近情況有改善嗎?”吳駿珂手上習慣性的小動作又開始了,雙手交叉兩個大拇指不停的繞著對方打圈。
他不是在緊張嚴子惠的病情,還是因為趙豐提到安靜等會兒要來了。
“挺穩定的,也不斷的在接受新事物,雖然有些慢,但總是在往好的一面發展。”
蘇裴替嚴子惠治療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嚴子惠把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她的身世,她的愛情,她遭受的陰霾都說給了蘇裴聽。
蘇裴在這之前瞭解過一些,不過聽著嚴子惠親口描述,這其中的滋味來的更鮮活。
蘇裴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專業,不能以平常人的角度去對待嚴子惠,謹記自己是醫生而嚴子惠是她的病人。
蘇裴還稚嫩的專業經驗和她那顆軟乎的心,總是時不時的會心疼嚴子惠。
嚴子惠也似乎對蘇裴很有好感,總是以各種藉口找蘇裴見面。蘇裴知道,那是因為嚴子惠不好意思開口邀約。
“那就好。”吳駿珂長久以來,終於聽見嚴子惠有好轉的訊息。
“吳先生,我想和你談談嚴子惠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吳駿珂偷偷的看了看手錶。“好。”
趙豐捕捉到了吳駿珂的這個小動作,心裡一陣鄙視。這吳駿珂看似表面很不在意安靜的到來,但心裡比猴還急。
“嚴子惠之所以會有多重人格,來自她內心深處的恐懼。除了治療時的接觸,我也和她一起吃過飯,逛街。她分離出來的人格都是強勢的,與她的主人格完全相反。在潛意識裡,她渴望被保護,但始終沒有人能保護她。”
吳駿珂深深的嘆氣,發生在嚴子惠身上的那些噩夢任憑誰都支撐不住。
“談談你的治療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