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的大腿被掐的生疼但表面還是紋絲不動,保持著對安靜的笑容。
安靜松開了手,拿起杯子喝了點水。“我家王先生可能怕我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替我說了。”
王錨心裡大叫一聲:噢耶!安靜還是給足他面子的,要不然可真要被何司昭當場拆穿了。
何司昭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計算有誤。剛才眼看安靜接完電話後是神采飛揚的走回來的,如果她真的要辭職,怎麼會是這樣?
何司昭又是一陣的唉聲嘆氣。“公司的情況很複雜,連王先生都知道我身邊沒個可靠的人,你再一走,我就又回到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何司昭又是裝可憐,又是接著告狀。
安靜又掐了王錨一下,這是他們私下說的話,怎麼王錨都反饋給何司昭了?
王錨默默承受著,反正他當作這是肌膚之親了,就是有點痛而已。
“嵐姐當初對我照顧有加,我長久以來也沒什麼能還她的。本來這次我想借這個機會把人情還了,來之前我也做了準備。但現在看來我不僅知之甚少,而且也太高估了自己。”
安靜給何司昭倒了酒。
安靜用手挽住了王錨的胳膊。“而且我家王先生實在擔心我,當家的都發話讓我辭職了,我只能聽話了。”
通常七竅生煙是被氣的,而王錨也要七竅生煙了。他是興奮的,是喜悅的,更是驕傲的。
王錨恨不得現在翹起二郎腿叫來服務生,開上一瓶香檳,像每回f1分站賽的領獎臺上的車手一樣,搖動酒瓶來一場香檳雨。這樣的酣暢淋漓就算他被安靜掐死也值得。
一張桌子上三個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王錨沉浸在得意裡,安靜想著回家怎麼找王錨算賬。
最鬱悶的是何司昭,他好像一口氣吃了五個糯米團子下去,糯米一路從他的嘴巴粘到了喉嚨,他噎的喘不過氣來。最關鍵這團子裡的餡料還甜的發齁。
無論安靜是不是真的那麼聽王錨的話,就算是撐臺面,也讓何司昭羨煞。如果楊逸嵐有一天也能這樣,他死也瞑目了。
“能不能再留幾個月?我和穆江正式提出離婚了。”何司昭有些哀求苦惱。
安靜恍然大悟,難怪這幾天的敵意蜂擁而至。“昭哥,不是我不想幫你,說到底穆江才是你太太。嵐姐和你的關系畢竟讓人多口舌。我不明不白的摻和在裡面,始終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安靜時常困惑自己的角色,她猜想的出他們三人一定是穆江當初做了什麼,但她也是知道個皮毛,安靜連說服自己站穩腳跟的理由都沒有。說的不好聽的,她是一個幫助小三和正房搶財産的人,實在不光彩。
何司昭很想把他們那些事情都告訴給安靜,但楊逸嵐明確下過命令,不允許。
“說的過去的,以後小嵐會告訴你的。如果你現在走了,小嵐和穆江會大打出手的。我不希望鬧成這樣,所以我那麼多年都按兵不動。”
何司昭的一句話把王錨從忘乎所以裡拉了回來。
“何董,嵐姐和太太不能正面交鋒,難道安靜就要夾在當中做替死鬼嗎?”
“王先生,話可不能這樣說,小安不是替死鬼。她能把事情解決了。”何司昭被誤解,他忙著解釋,只是口吻偏生硬了些。
“她能解決什麼?老婆是你的,嵐姐也是你的,你都不能解決,安靜能和你太太一起去民政局簽字嗎?”王錨覺得何司昭不夠決絕,拖泥帶水。
安靜輕輕拍了拍王錨的胳膊,讓他注意點口氣。
王錨可能把安靜的場面話當真了,還在一家之主的位子上沒下來。“拍我幹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安靜笑了笑。“對。”
轉瞬間,安靜心裡覺得王錨皮癢了。
何司昭看著他們的一來一往,極其不願意但不得不相信,安靜真的是聽王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