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拿了瓶紅酒過來,在酒杯裡漸漸的倒了些。“讓那位先生也嘗嘗。”
“不用,我要開車,不喝酒。”王錨不給何司昭留一絲情面,和剛在安靜在場是判若兩人。
何司昭不強求,自己拿起酒杯晃了晃,嘗了一口。“就這瓶。”
服務生表示收到,拿著酒走了。
“那小安的意思呢?”何司昭必然知道安靜是願意留下的,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趕來開會,一一接招。
“安靜的意思就是她今天的行動。但安靜的意思也不是不能改變的。”
何司昭漸漸失去了從容。“既然能被改變,為什麼今天她還出現在公司呢?”
何司昭從側面不客氣的回應王錨。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王錨有能力左右安靜的想法,那安靜出事的事情就該提出辭職了,今天更不會管這堆事情。
王錨有些被激怒,這是裸的挑釁!
“因為我!點頭同意了!”王錨說字正腔圓,每個字甚至連標點符號都鏗鏘有力。
王錨這般的雄風,除了被激怒,還因為安靜現在不在,他盡管可以拿出他是一家之主的樣子來。
何司昭的臉是緊繃著的,不茍言笑的,但他心裡活動豐富。他想著安靜那麼強勢,原來是個小鳥依人型的。從剛才見面直到剛才,王錨給人感覺,都是他疼愛安靜偏多些,但現在看來拿主意的是王錨啊!
要不是現在氣氛有些焦灼和僵持,何司昭真想討教一下王錨,這大隱於市的智慧是怎麼練成的?
王錨喝著冰檸水,心想:原來過過嘴癮也挺爽的。
“何董,先有人找上門來,險些傷害到安靜。才幾天的功夫,工作上又是連環的出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照片又發到了嵐姐的手機上。接二連三的事情,哪一件也沒放過安靜。”
王錨挺直了腰板。“你留著安靜,最終目的是為了嵐姐。而我就那麼一個安靜,誰要是敢動到她,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何司昭驚嘆王錨的膽子不小,除了楊逸嵐還真沒什麼人敢和他這樣說話。
何司昭那深邃的臉部線條傾巢而出。
“王先生,不必要用這樣的口氣和我說話。有事好商量,動了幹戈,可是劃不來的。”
王錨心裡破口大罵:這老小子,擺不平女人,還想擺平我?你來硬的,我來陰的,看誰玩不過誰?
“何董。安靜和我無話不談,她知道的,她猜測到的,一件不落的可都和我說的清清楚楚。想必嵐姐不常去公司,好多都不知道的吧。”
光是聽安靜平時和他說的那些事,王錨就知道楊逸嵐是何司昭的命門了。更別說,他今天親眼所見,對方弄了幾張何司昭和安靜親近的假照片傳到給了楊逸嵐,他都嚇的半死。對於何司昭,搬出楊逸嵐,他還不乖乖就擒。
何司昭要不是有些道行,恐怕這時候他的臉已經要抽搐了。
趕得巧,服務生這時拿著醒酒器過來,剛才何司昭挑的酒已經倒入醒酒器裡。
服務生替何司昭倒了酒。
何司昭喝了酒,壓壓驚。“王先生,真的不喝些?這年份的酒,口感不錯的。”
“我開車了不喝酒。況且我就是個俗人,喝不出來年份,浪費了。”王錨還是油鹽不進,堅持自己的立場。
“我可以派司機送你們回去。”何司昭的態度放軟了些。
“安靜只坐我開的車。再來,何董貼身的助理都不讓人省心,更何況是司機了,這要是手一滑,方向盤多打了幾圈,把我們讓河裡一送,爹媽可就白養了。”王錨故意提到韓放,他要讓何司昭知道,他剛才不是在咋胡的。
何司昭畢竟也有多年的修為護身的人。“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啊!經歷了那麼許多,還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何司昭丟出這的一句話,讓王錨知道其實楊逸嵐也沒少和他說安靜的事。
這話,換人別人早就炸毛了,但王錨卻當補藥。“那是,有著前車之鑒可不能隨意的造次。何董是過來之人,最懂的錯過就是罪過這個道理了。”
“王先生很有魄力!”何司昭自己倒著酒。
王錨倒覺得何司昭是在說他膽肥!“抬舉了,莽夫一個。不過在意安靜的人可不止我一個,萬一誰要是再沒把握好分寸,擦槍走火傷了安靜,這可就不是何董的家務事了!”
王錨的話說的很巧妙,何司昭擺出他強大的身份來壓王錨,王錨自知拼不過,所以搬出吳駿珂。他借吳駿珂的身份回擊何司昭,他王錨沒把吳駿珂放在眼裡,自然也不會怕你何司昭!
最後一層意思,王錨也警告何司昭,安靜不是他們想利用就利用的,真的出了事情,吳駿珂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何司昭張開嘴剛想說話,安靜從餐廳外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