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鳴嬋完全忘記了是她自己挑釁在前。
“你自己的脾氣也大的很。車位也沒劃上你的車牌,她停了上去,你就颳了人家的車。你的脾氣是不是也該收斂些了?”
何司昭沒有任何明顯表情。
不過在韋鳴嬋看來,卻像是甜蜜的責備。
“我會注意的。”
“既然你決定留在冠風,那我和穆江的事情,你就別插手了。如果你覺得夾在當中,兩面不時會為難到你,那我給你放大假,你出國去玩個一年半載。職位我還給你留著,我們的事情解決了,你再回來。”
“不為難,我會處理好的!”韋鳴嬋心砰砰的跳,何司昭居然怕她會為難,而讓她出國避嫌。
韋鳴嬋一定不會離開,眼看何司昭有眉目了。她這一走,多少鶯鶯燕燕要湧上來。穆江是要下臺了,可還有個已是半老徐娘的楊逸嵐,現在更是派來了她自己的人,她哪能走啊!
韋鳴嬋應該是被鬼纏身了,她現在是被蒙了心智,不知道以什麼立場看出何司昭對她懷有好感。
接著,她鬼遮眼,總是不把楊逸嵐放在眼裡。連個正面角色都沒給楊逸嵐,即便何司昭給足安靜面子,放足了她手上的權,她還是覺得楊逸嵐這種一直上不了位的人與她相比,不堪一擊。
韋鳴嬋斷定穆江的時代即將結束,緊跟著就是楊逸嵐也會被打入冷宮。而她則要母儀天下了。她以為面前是條條大路,但其實只是在一片霧澤彌漫的樹林裡,鬼打牆!
“你能處理,就最好。”
何司昭拿起手機,發了條訊息。“時間不早了,你應該也餓了,你吃飯去吧。”
“我最近減肥,不怎麼吃午飯。”韋鳴嬋心情變的大好,喜悅已經填滿了她的胃。
“減肥?”
何司昭上下打量了她。“你是該減減肥了。”
韋鳴嬋以為何司昭會說:你哪裡胖啊,不需要減肥。但沒想到何司昭還真的覺得她胖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身,這小蠻腰,多一寸油膩了,少一寸幹癟了,多標準啊!
韋鳴嬋又想了想,恍然大悟,原來何司昭喜歡骨感型的!好!從今天,她開始減肥!她默默下了決心。
何司昭提醒韋鳴嬋減肥,是一種借機嘲諷。意義在於讓她收手,這些年她已經把自己養的肉厚膘肥了,現在該是清腸的時候了。
這是一場建立在以誤會為基調,以韋鳴嬋一廂情願發花痴為精神根本的談話。
如果他們的談話改編成舞臺劇,一定會有觀眾在臺下喧鬧起來:韋鳴嬋!醒醒!求你了!
遺憾的是,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人叫醒韋鳴嬋,也沒有人提醒何司昭,把說的清楚點!
韋鳴嬋離開辦公室前,假裝忘記拿走桌上的支票。
何司昭叫住了她,讓她拿走。
她拿起支票,以為人財兩得,飄出了辦公室去。
何司昭坐著,眼見辦公室的門被韋鳴嬋拉開,關上。
門才關上,韓放又走了進來。
“何董,您上午臨時取消的約會還要去嗎?我替您備車。”
“不去了。”
“那我先出去了。”
“韓放。”何司昭叫住了他。
韓放站在何司昭面前,聽著他的吩咐。
“跟著我幾年了?”何司昭開啟抽屜,從抽屜最深處拿出一包煙來。
何司昭靠著煙來吐出他的鬱結。
“七年。”韓放記得很清楚。
他惆悵的吐著煙圈。
韓放自以為他隱藏的很深,連韋鳴嬋都不知道他是替穆江辦事的,更何況是何司昭了。
他在何司昭身邊待了七年,直到三年前被穆江拉攏為止,他對何司昭也算的上是稱職。
何司昭對韓放很信任,對於楊逸嵐的事情,何司昭也沒有刻意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