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確的來說,曹奇是被趕出了會議室。四個經理看在眼裡,人人自危。
安靜並沒有落座,雙手慢慢交插起。她的眼睛看向那四個經理,表情不怒自威。
“向飛,你也可以離開了。”
安靜的處決名單裡又勾掉了一個。
向飛臉色煞白,不過沒表示出異議,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步伐沉重的走出會議室。
安靜看看剩下的那三個,頭都低著。
安靜拿出手機。“何董,我這手機裡有昨天我們部門開會時拍的照片,好多人都支援曹奇坐我的位子。你看這算是民心所向呢?還是烏合之眾呢?”
何司昭伸出手。“拿來我看看。”
安靜把手機交到了何司昭手裡。
何司昭看著照片,稜角分明的臉龐開始結霜。“我們公司不需要這樣的人,都走吧。”
短短的十幾分鐘,五個人被開除,韋鳴嬋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何董,事情並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是她不熟悉業務,曹奇替她主持會議。她不領情,在會議室裡一頓胡鬧,罵人!踢椅子,還威脅同事!”
何司昭只是笑了笑,這笑如過眼雲煙一般的無力,飄過即散。他真想直截了當的告訴韋鳴嬋:威脅同事算什麼?安靜連我都威脅,你叫個什麼勁啊?
“哦?是嗎?”
“是!你不信,可以問他們三個,他們都在場!她手機裡的照片,是她自己問了大家的意見,是不是覺得曹奇比她更適合主持這個會議,他們都發表自己的意見,有什麼錯?就憑這樣開除他們,不合適吧?”
韋鳴嬋陳詞激昂。
“你認為不合適嗎?”何司昭問韋鳴嬋。
“無論從什麼點出發,都不合適。一下子開走那麼多人,眼下的工作還怎麼開展?什麼事情,都要以公司的利益出發吧!”
韋鳴嬋把一己私慾的一套話,說的是堂而皇之,行雲流水。
“無視上司的工作要求,工作態度不端正。工作時間編造理由,藉口,無故擅離崗位。接到入駐商家投訴,商場經理吃回扣,還不作為。韋鳴嬋,這些你之不知情?”
安靜從包裡,拿出幾張紙給何司昭。“何董,一個多星期前,我親自去了四家商場。一個經理都不在,有的說是看醫生去了,有的請了例假,還有的放了長假。是不是該看看他們開的醫生證明,還有從人事那邊調出假單來看看?”
既然韋鳴嬋到現在還是那麼硬挺,那安靜就幹脆讓她引火燒身!
“韋總,你解釋一下。”何司昭看過安靜給的東西,又把這些紙遞到了韋鳴嬋面前。
韋鳴嬋仔細的看了起來,仔細看為的是拖延時間,把思考的時間拉長。
今天在場的,除了曹奇那幫人,還有韋鳴嬋手下的人。但相反的是,韋鳴嬋手下的人並不是和她同流合汙的人。
韋鳴嬋很聰明,她從不在她旗下的商場裡做任何手腳。為的就是讓何司昭看到她的本事來。她對她手下的兩個商場經理積極苛刻,在工作上壓榨到最後一滴血,為的就是出成績。
所以這兩個商場經理今天看的這一出出戲,可謂是痛快至極。
韋鳴嬋放下手裡的紙。“商場要加租金,商家誣告出氣的事情也時常發生的。”
“擅離職守,和無視上司工作要求,也是時常發生的嗎?”
安靜推高袖子,一隻手撐著桌面,眼睛瞪直的看著韋鳴嬋。
“你應該檢討你自己!你不服眾,你沒有一個總經理應該有的威信!”
韋鳴嬋也站了起來,一副就你會站,老孃的腿也長的很的樣子。
“我沒有?那好,我開除人的權利總有吧?誰不服我,誰給我滾蛋!”
見到韋鳴嬋站了起來,安靜穩穩的坐下了。站久了有點累了,坐下歇歇。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麻煩繞著她轉。
“你們三個也需要我叫保安來請你們走嗎?”何司昭的語氣接近零度。
三個經理同時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韋鳴嬋。
“姐夫,人誰無過啊!一時之間開走那麼多人,會對公司不利的!”韋鳴嬋急的連對何司昭的稱呼都叫出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