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不能給小嵐打電話!”何司昭像在談條件。
安靜舉起手上那隻手機。“你不還我,我現在就打!”
安靜拒絕討價還價。
何司昭深感無奈的把手機還給了安靜。“你那麼在意小嵐的,因為你在意小嵐這個人。在你心裡,你很在乎你們的關系,還有小嵐對你的看法。”
安靜不承認也不否認。
“所以當小嵐把你的關系說的可有可無的時候,傷到你的心了。我很能體會你的感受,到現在為止,她還三天兩頭讓我去死,說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我。”
何司昭將心比心,試圖軟化安靜的態度。
“那不一樣。你肯定是有負於她,所以她對你說那些話很正常啊!”安靜不為所動。
何司昭不會輕易放棄。“這幾個星期你那麼憋屈,那些給你顏色看的人,你就算過了?不是砸一輛車,你就消氣了吧?”
安靜把手機放回包裡。“激將法沒用。那些人,我離開你們公司,我照樣有辦法讓他們不好過。”
何司昭覺得不好辦了,這油鹽不進如何是好?眼下他到希望安靜是個貪財的人,或者缺錢的人。但安靜對賠車的事眼睛都不眨一下,何司昭就知道錢,對安靜來說起不了作用。
何司昭也摸清了一些安靜的脾氣,現在只能開門見山。“我詞窮了,但我現在真心誠意想挽留你,幫我。”
自打今天見到何司昭,這一分鐘是安靜見到的,是他最發自內心的表情,沒有新增任何的做作。
“我也不是要打苦情牌。小嵐因為我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委屈。她的性格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因為我。所以,並不是我無腦的替小嵐辯護,她對你說的那些話,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穆江曾經是她最好的朋友。”
安靜被何司昭的話劈的是天雷滾滾,能不能再狗血一點,防盜防火防閨蜜的典故,就這樣猝不及防來了?
“所以這麼多年,她沒有朋友,走的親近點的朋友也甚少。在我看來,你和她的關系已經算的上很親近了。”
“你要說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嗎?”
安靜有一些些被動搖。
“小嵐的事情,我不能說的太多。她非常不喜歡別人知道她的事,我也不捨得提起,哪怕想起來,提到幾句,我心也痛。如果一切能重來,我寧願什麼都沒發生過。”
何司昭把松開領帶,揭開襯衣的第一粒釦子。“哎……你說的沒錯,小嵐貪的不是錢。她是要穆江償還欠她的債。我只能滿足她,但那麼多年過去了,對於穆江我也不想趕盡殺絕,畢竟一切皆有我而起。所以就算在我眼皮子低下,他們為所欲為我也忍了。這樣離婚的時候,我也心安理得,和她當年對我對小嵐做的事情來說,我也算對她仁至義盡了。”
安靜聽的肚腸都癢了,雖然她覺得這三個人關系很複雜,但終究看不清楚裡面的事情。這何司昭說話就像隔靴搔癢,撓不對地方,而且越撓越癢。
“這幾年,穆江也該差不多了,一切是到了要有個結果的時候了。不滿你說,韓放都是穆江的人。”
安靜震驚了。“韓放?你的助理?”
“是,就是他。”
“為什麼?”
安靜急速思考,她這樣的思考模式並不是想知道更多,只是一種習慣。“你是想欲擒故縱嗎?”
“對。”何司昭喜歡和聰明的人說話,省時省心。
“我要一個完全可以信任的人幫我。我再次為我的試探,向你道歉,我出此下策,實在是有難言之隱。等哪一天,小嵐把全部的事情告訴你,你也許會理解我的做法。”
何司昭看著桌上,他和楊逸嵐的照片。
“再考慮一下吧。”何司昭再次誠懇的請安靜考慮他的請求。
安靜陷入沉思。
“這樣吧,我給你時間,你慢慢考慮。”何司昭把步調主動放緩。
“答應你可以,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安靜從包裡拿出u盤。“我的條件都在裡面,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