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好像是一條被人捏住的河豚一樣,氣的鼓的和球一樣。
“你說說,怎麼厲害了?”安靜想聽聽王錨說的和她想的,是不是會不謀而合。
王錨走去廚房,拿了些啤酒和可樂。
阮清看見啤酒,馬上放下了可樂。
“我送你到冠風,正是上班的時間。同事九點到公司,總要做些瑣碎的事情,才開始一天的工作。從你下車到何司昭的辦公室,不超過十五分鐘吧?”
王錨想安靜精確著時間。
“差不多。雖然和保安拉扯了幾句,但沒耽擱太長的時間。”安靜回憶推算這時間。
“你到了何司昭的辦公室,你的胸牌,門禁卡,合同都已經在何司昭的辦公桌上了。難道hr特地為了你來,而早上班嗎?顯然不可能,是前一天都準備好的。既然都已經準備好,只要關照了保安,看到了你,替你刷個門禁就搞定的事情,為什麼不做。非要動到大老闆去公司樓下的大堂,在眾目睽睽之下迎接你?”王錨一句話直達重點。
安靜的雞皮疙瘩冒了起來。
阮清喝著啤酒,揉著腳。“說明何司昭重視安靜,給她面子唄。”
“這個理由佔30分。”安靜伸出三根手指。
王錨開啟一罐啤酒,他知道安靜心裡早就有數了,好像現在在考他,幸好他答對了。
“那剩下70分呢?”阮清不明就裡。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說?”王錨看著安靜問。
“你說。”安靜看看手上的拿著的是可樂不是啤酒啊?為什麼沒喝酒的她,看著王錨會有柔光的效果呢?
“那70分裡水就深了。何司昭是一箭雙雕,他既給了安靜面子,讓安靜覺得受到了重視但同時把她當做了誘餌。”
王錨一句更比一句說的明白。
阮清似乎也開始明白了。
“何司昭帶著安靜,招搖過市。他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安靜是他找回來的錦衣衛。那些敵對方還不是餓虎撲食,都沖著安靜來了?也許何司昭透過這一招,把暗處的人都勾出來。到時候一網打盡就不難了。你看,才一個中午,不就出來好幾個嗎?”
王錨覺得光喝啤酒有些單調,又跑去廚房裡看看有沒有配啤酒的零食。
安靜氣的大力的把空掉的可樂罐放在茶幾上,雖然這些事情,她都想明白了,但被王錨那麼一說,氣又回沖了上來。
“所以我說,楊逸嵐早就把你看透了,就知道你不會拒絕這份工作的。何司昭哪會那麼瞭解你,還不是楊逸嵐的招數。別做了,這才第一天,就那麼多魑魅魍魎,再往後,你不得被抽筋剝皮啊!”
王錨從廚房拿了不少的零食放在了茶幾上。
“我家怎麼會有這些?什麼時候買的?”安靜看著這些零食,絲毫沒有印象自己買過。
“我買的,放你這裡的。你嘴饞,這些可是長期戰略儲備物資。”
安靜從沙發上坐到了地上,拆開零食吃了起來。
阮清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心裡有些惻隱之心。她猜疑,安靜和王錨這般的默契,和了解,是不是因為他們曾經在一起,這是種記憶,根深蒂固的記憶讓一切都會駕輕就熟,是任何後來的人都比不上的。
“我覺得王錨說的有道理,冠風太複雜了。你現在是一個人,孤立無援的,吃了你還不帶吐骨頭的。”
阮清今天對零食索然無味,只是喝著啤酒。
“不做了?那我該怎麼和何司昭說呢?”安靜好像是在自問。
阮清不知不覺已經開啟了第三罐啤酒。“說什麼?拍他桌子,就說老孃不做了!”
阮清說話有大江東去,浪潮滾滾的氣勢。如此說話的阮清,倒是少見。
“他要是問我為什麼呢?”安靜換湯不換藥,這個問題完全重複著第一個問題。
“沒有為什麼,就說不做了唄。再沒完沒了的問,你就說王兄養你,喊你回家做老婆。”
阮清好像酒壯慫人膽,肚子裡的那些話都用不著包裝一下就直通通的說出來了。
王錨憋著壞笑,又去廚房拿了一打啤酒出來。
“你要死啊!胡說什麼啊?何司昭知道王兄是誰啊?換一個說法。”
隨著安靜和阮清的關系親密的程度,她們之間的對話再也沒有以前的客套和修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