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壞笑。“哦?我誆你什麼了?”
阮清嘴張開才發現又吃癟了,這個啞巴虧吃的只有自己明白。她狠狠的坐了下來,隨意拿起外賣裡的飲料喝了起來,像是操起滅火器救火一樣。
眼見阮清吃了自己悶虧的安靜還不罷休。“不會複合是你說的,找老周去複合又是你自己提議的。罵我變態的是你,指責我們不幫老周當朋友的還是你,現在出去不到幾分鐘又回頭說我誆你,你這路數,我搞不明白啊?”
阮清喝了大半杯的飲料,才壓去的鬱結之氣又被安靜的話提了起來。她氣的很明顯,連腮幫子都是鼓鼓的。
“你……你……你揣著糊塗裝明白!”
安靜繼續她的氣定神閑的吃著吹凉些的芝麻糊。
“你這回是幫著周正的。”阮清頓悟到安靜真正意圖後,又開始挑揀著安靜的想法。
“我幫老周什麼了?”安靜沒回答一句,都只是反問阮清。
“你說話不能痛快點嗎?你要幫著他就幫好了,何必和我一直繞彎子?我心裡有話都敞開和你說,你卻拿對付外面人的那套對我!”
阮清覺得有被安靜奚落的感覺。
安靜把手裡的東西統統推到一邊,抽了幾張面紙擦幹淨了嘴巴。“敞開和你說,你能接受嗎?”
“能啊,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如果是我做的不對,我會承認的。”
阮清的手上無形的捧起一個大竹筐,一派就是:來吧,看你能說出我多少的錯誤來,都扔過來,我接的住。
安靜看看王錨。“你先回去吧。”
“嗯,那你們好好聊,我在隔壁待命。”王錨每次和安靜說話,總有屁顛屁顛的討好。
王錨被安靜叫去迴避了,阮清的氣勢一下子減低了一半。不是因為王錨在能撐她的腰,而是連王錨都走了,安靜接著會說什麼讓阮清不安了起來。
王錨帶上了門,安靜把視線轉了回來,看著阮清。
安靜的眼神很平常,別說犀利連炯炯有神都談不上,但阮清莫名的低下了頭。
“是不是覺得我處理你這事請的方式方法,特別的不對頭?”
“有一點,你起碼得安慰我幾句吧?”阮清嘟起嘴,有感到委屈起來。
“為什麼我要安慰你?”安靜問。
阮清抬起頭。“我失戀了呀!”
“嗯,我抱著你一起哭,哭的暈天黑地的?我要是安慰你,保證你現在還在哭呢?你和老周分徹底了?”
安靜看著兩人的分手就和過家家一樣,三分鐘的熱度。
阮清的雙眸來回打轉,上排的牙齒扣著下嘴唇,露出一顆小虎牙來。
“阮清,從你決定買房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覺得你有什麼問題嗎?”
安靜把衣服的袖子撩起了些。
“我有什麼問題?是周正不會變通,老是端著他那些理想化的東西,不和實際情況結合!”
阮清覺得作為一個女朋友,她已經盡善盡美了。
“那你切合實際嗎?”安靜的手臂交疊放在桌上,胸口貼著桌面。
“我怎麼不切合實際了?”阮清好像受了不白之冤。
“你像被壓縮的棉花,離開了傅偉連這個壓縮袋,你一直在膨脹。”
安靜追根溯源阮清的問題,還在傅偉連。
阮清這才知道安靜把王錨支開的真正用意,她很抵觸。“你為什麼要說這個?有什麼意思?是因為我剛才提到吳駿珂了嗎?”
“吳駿珂不是我的禁區,在一般情況下,我基本免疫了。所以你提不提無所謂。但你最近卻反常的很。”
時間不早了,天開始昏暗了起來,安靜起身開啟了燈。
“也許你有你不想說的事情,那我們就撇開那些,說說我的看法。你和傅偉連在一起,長期處在壓抑的狀態下。聽他的安排,等候他的召喚。而你工作的性質,需要的是你守口如瓶,墨守成規。你也幾乎沒什麼朋友,所以當你和老周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當你開始融入我們這個小圈子的時候,你很興奮,但同時你又侷促不安。”
和阮清剛才霸氣的準備接招不同,安靜則是有條不紊的把問題碼放出來。
“我沒有侷促不安,我和你們在一起很自然啊!”阮清矢口否認。
“沒有,你在自欺欺人。你太介意你的過去了,你還在過去中沒有完全抽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