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面,我去公司找他,他說他的前女友在他心裡住著,他不會接受任何人,因為這是對別人的不公平。我真的覺得他好特別。可是,我不服氣!男人都是見異思遷的,喜新厭舊的,都是!”
程帆說到最後一句,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程帆的眼睛又盯著安靜看。“你說,是不是?我說的對不對?”
“大部分是。”
突然程帆狂風大作開始呼嘯。“為什麼王錨偏偏就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他心裡還以前忘不了你這個前女友!為什麼任良就那麼輕易的跟別的女人好了!我求他迴心轉意,他理都不理我,為什麼!”
程帆的背後有幾個座椅,座椅上面的墊子是人造革的,程帆轉過身,嘴裡不停的問著為什麼,手裡的刀一下下的插向坐墊裡。
安靜的後背發涼,一陣陣的冷汗冒出,如果沒這些桌椅上的墊子,是不是這一刀刀都會捅在她的身上。
程帆最後一下從坐墊上拔出刀轉過身看著安靜,充滿爆漿一樣的敵意。“你說,你是用什麼方法把王錨拴住的!”
安靜看著程帆手上的刀,嗓子幹的像火燒一樣,口腔裡已經分泌不出口水了,安靜還是硬嚥了一口口水。
程帆摸了摸安靜的臉。“論起外貌來,我也不比你差多少,我年紀也比你輕,為什麼我那麼主動追他,你對他不理不睬,他還對你念念不忘?我想我要好好的瞭解一下你,你猜王錨趕我走了之後,我去了哪裡?”
安靜搖搖頭。
程帆笑笑,起手又是一個巴掌甩在安靜的臉上。“這都猜不到,你不是很聰明的嗎?連石器時代都知道,你連我去哪裡都不知道嗎?”
安靜覺得這輩子挨的巴掌都在這洗手間裡被抽光了,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回去恐怕這臉要敷上三天三夜的冰塊才能消腫了。
在看這個程帆,說她是神經病吧,她說話還一套套的。說她正常吧,說話根本不在邏輯上。知道石器時代那叫知識,又不是神運算元,還能算出這神經病跑哪裡去了?
安靜要讓自己趕快想出個辦法來,這樣下去不被她用刀捅死,也會被她的巴掌乎死了。
程帆扯住安靜的頭發。
安靜看出來了,程帆的三部曲就是扯頭發,呼巴掌,在把刀晃幾下。
程帆貼近了安靜。“我告訴你,我去了億森。我要去問問你的同事們,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你的同事很好,請我吃飯,告訴我你的真實面目,還安慰我說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說你活著就是個禍害!”
同事!這兩個字射進安靜的腦子裡。看來程帆和徐冕不僅有聯系,還直接和億森裡面的人有接觸,安靜開始回想趙豐在會議室裡說過的話。
程帆送開安靜的頭發,用到抵著她的脖子。“原來討厭你的人那麼多,還好老天爺開眼,把我安排在了一起!我們要揭開你的醜惡的真面目。”
根據趙豐的說法,幕後黑手是吳德智,但安靜聽程帆的話,其中不止吳德智一人。以他的地位怎麼可能親自接觸程帆呢?在億森和她一直勢不兩立的,就剩下許雲雲了,可是許雲雲這個總經理的位子是靠出賣吳駿祥來的,這兩個人不再會聯手了吧?
安靜先把許雲雲排除在外,因為吳德智有他自己一邊的人,埋伏在公司好多個部門裡,而且都是身居高職,隨便派幾個人向程帆洗腦也不是難事。
可是疑點還是重重,這些人怎麼會聚攏到一起去的,徐冕還說的過去,或許一開始就是吳德權的人,而且這樣就說的通,為什麼徐冕會出現在機場vip通道裡,這樣的手筆安放在吳德智身上很合理。
但程帆是怎麼……?就算如她剛才說的那樣,她找去億森,怎麼會輕易的接觸到吳德智。
阮清走了也有一會兒了,為什麼還不見有人來救她,安靜覺得不是自己剛才的戲過了,阮清真以為剛才的話都是她的肺腑之言,然後一個人溜之大吉,出去生氣不管她了吧!
……
商場的六樓,已經被警方清場。
每個手扶梯口,和消防通道的樓梯口,還是升降電梯旁都有商場保安和警察站守著,不讓任何人隨意的上來。
除了他們以普通市民的身份報警而趕來的警察外,吳駿珂給孔文去了電話,讓他再去安排人手。
吳駿珂知道自己失去了正常的判斷能力,他能做的就是把事情交給相對旁觀的人來處理,他本以為交給孔文會妥當,誰知道孔文竟然在吳德權的書房裡接的電話,這下誰都瞞不住了。
喬芳音聽到這個訊息,急的要來現場,讓孔文攔下了。
吳德權讓孔文把警隊裡的關系統統動用上,一定要把安靜解救出來。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洗手間長長的走廊外隔著那道沉重的門,想方案。
每來一批人,阮清都要說一遍裡面的情況,她說了很多遍,但是她總想說,快進去救人啊!
王錨想起程帆是楊逸嵐介紹給他的,是不是能透過入會時候的資料找到她的家人,讓她的家人來現場,是不是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