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嵐抽著煙繼續說。“我當然是希望你留在這裡,有你替我管著公司,我很放心,但你被埋沒了。”
“我還沒適應,再適應段時間就好了。”
雖然安靜對這份工作已經索然無味更甚至因噎廢食,但總不能楊逸嵐一開口她就答應了,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你適應不了的,我也是過來人。要不是這些家當都是我自己的,我早就全把外面那些人炒光了。”
楊逸嵐把手上的煙掐滅。
安靜眼神呆滯,大大的嘆了口氣。
楊逸嵐給安靜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去何司昭那邊吧,當初要挖你過去,你要結婚。現在那個職位還給你留著呢。”
“可是……”安靜現在懼怕挑戰,害怕重新開始。
“可是什麼?你又要說你不會,你沒接觸過那個行當嗎?如果你這樣說,你應該也猜的到,我會怎麼樣說吧?”
楊逸嵐不想已經把發生過的對話再重複一遍。
“安靜,你是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沒有自信了?結不成一次婚,就真的把你徹底打垮了嗎?”
安靜的雙手把水杯捂在手心裡,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楊逸嵐的話外冷內熱。
“他留的什麼職位給我?”
“商場招商部門總經理。”
“招商?”安靜唸叨著兩個字。
商場招商對於安靜來說多少有些瞭解,這是個極負挑戰性的工作。招商部門是整個商場運作的靈魂關鍵所在。
“我需要時間考慮。”
“你好好考慮,不急。”
楊逸嵐和安靜的這次談話非常簡短。
楊逸嵐沒有長篇大論的說教,安靜也沒有表現她的反抗和推脫。
……
晚飯在王錨家開夥,一票人全都到齊了。圍著電磁爐吃火鍋。
所有的菜都是王錨一個人準備的,大蝦穿好了竹簽,鮑魚開好了花刀,毛肚撕成一片片的泡在冰水裡,連很難買的雞子他也買到了。
湯底是王錨去香樓打包回來的,老闆看在王錨是老客人的面上才同意的,要不然這秘製的湯底讓同行帶回去細細研究還能還原出不少味道來。
香樓先切的羊肉片和牛肉片和湯底一起打包了回來。
安靜卸了妝,換了一件舒適的居家服,頭發綁了她最愛的丸子頭,其實就是亂糟糟的往上一抓,挽成個球狀。
鍋一開,還是老規矩,一人先來上一碗湯,替一會兒的美食先開個道。
每個人都喝的心滿意足,唯獨安靜喝個兩三口就往碗裡看看,再喝兩三口,她嗒嗒嘴又朝碗裡看看。“王錨,這湯底你熬的?”
“我哪裡有這本事,去香樓打包回來的。”王錨倒是想吹牛邀功說是他自己熬的,不過安靜不會信罷了。
“香樓?不可能啊,怎麼這個味道?”安靜又喝了一口。
“是香樓的味道啊,和上次我喝的一樣啊。”阮清說。
“不是店裡喝的味道,你是不是拿回來水放多了?”安靜對每種食物的味道有一種執拗,她記憶中的味道只要發生偏差她就莫名的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