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雖然他身以遠,但心還在。吳駿珂和億森發生的那點事情,他都有留意。
嚴子惠和安靜,趙豐都認識。但他走的時候,安靜和吳駿珂還是純潔的男女關系,不過他一直認為這兩個人早晚會不純潔的。
他覺得一年在外,雖然過的揮霍瀟灑,但老本也吃的差不多了還是老實回來繼續工作,多賺點錢,然後去醫美那裡為這張臉想想辦法。既然吳駿珂和安靜要結婚了,他就找著回來喝喜酒的藉口,回了億森。
吳駿珂的頭牌助理位子一直給他留著,一回去當然是立馬投入到工作中去了。但沒想到第一個工作,就是那麼要命的。
趙豐想,早知道再晚回來幾天。
嚴子惠看到門開了,立馬坐了起來。
她的眼神往趙豐後面找著吳駿珂。
趙豐走到病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現在感覺怎麼樣?”
嚴子惠感覺奇怪,吳駿珂以前有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情都是讓趙豐辦的,但這次一直沒見過他,為什麼今天卻是他來了。
“駿珂呢?”嚴子惠問。
“吳董有很重要的工作,走不開,讓我來接你過去。”
趙豐和吳駿珂的關系很不錯,但他很懂得分寸,老闆不願多說的事情,他絕不過問,但是自己猜猜還是可以的。
那麼大的事情,吳駿珂派他來,第一是放心他的辦事能力,第二吳駿珂對嚴子惠以前不如從前了。
趙豐還沒來得及搞懂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派來解決這裡的事情,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就找了工作當藉口。
失望這兩個字不足夠形容嚴子惠的心情。她才經歷了生死,她逃出生天,為什麼吳駿珂沒有親自來?
“警察是駿珂安排的嗎?”嚴子惠要給自己找些理由,來支撐快要崩塌的精神世界。
“嗯,等我們飛過來事情可能會變的很嚴重,吳董在知道你上飛機過來後,就找人部署了這次行動。”
趙豐覺得自己簡直是中了頭彩,拿了禮物去賀他們結婚,然後複職上任,還沒來級的開口說話,就被吳駿珂神秘兮兮的拉走,和一幫看著有特殊身份的人密談去了。
剛搞懂一些事情,吳駿珂塞了張機票就讓他飛來了。
“那是在我沒下飛機前你們就知道了嗎?”
“是。”
嚴子惠猜不透吳駿珂的做法了。“原來那麼早你們就知道了,是不是我一進門的時候,警察一直在附近監視?”
趙豐也理解嚴子惠的想法。是覺得他們出手晚了,應該早些讓警察沖進去,或者幹脆就阻止嚴子惠進去,把柳夢救出來就好了,那她就不能用去死亡線上掙紮一次了。
“嚴小姐……”
“別叫我嚴小姐,我不姓嚴。”嚴子惠對這個姓氏深惡痛絕。
趙豐為難了,這不叫嚴小姐叫什麼?他舔舔嘴巴。“美國這邊每個州都有自己的法律,按照哪條法律法規抓人,我們控制不了的。沒有證據,你母親也救不出來。”
“我進去就有證據了嗎?”嚴子惠不滿意他們把她當著誘餌的行為。
“據我瞭解,是的。”
“怎麼來的證據?”嚴子惠問。
“那是他們辦案的手法了,我不好多問。”
“為什麼駿珂不來?”嚴子惠對此耿耿於懷。
趙豐不厭其煩的解釋。“吳董有重要的工作。”
“重要的過我嗎?”
嚴子惠激動了,因為她聽見有人在和她說,安靜不是替身,吳駿珂已經不愛你了。這樣的聲音好像飄蕩在山谷間,彌久的不能散去。
趙豐很想說出心裡的實話:我怎麼知道!但出於現在她的情況,說這話肯定是不合時宜的。
“你休息吧,看什麼時候方便動手,我就接你們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駿珂親自來接我。”嚴子惠第一次說出自己心裡想要的東西,她再也不要逆來順受。無論她是不是羊,還是逼不得已只能批著羊皮保護自己,總之她不要再做一直待宰的羔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