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的衣服有些單薄,來的時候太匆忙,沒瞭解清楚這裡的氣溫。
“我想回裡面去,外面有些冷。”安靜注意到阮清的雙手交錯握在了一起。
安靜說冷了,他們移進了客廳,關上了玻璃門。
安靜自己走去廚房,給阮清盛了米漿水。“暖暖手吧。”
阮清接了過來,喝了幾口,覺得這東西還真的不錯,有返璞歸真的意思。
“怎麼會有米的?”安靜問。
“王錨去fira買了,扛回來的。”阮清說。
fira是聖託裡尼的首府,有些像市中心的概念,他們住在島上沒什麼買東西的地方。王錨根本買不到大米。
阮清接著說:“現在租不到車,他先問酒店借了腳踏車再叫了計程車,買了東西再返回來的。”
王錨覺得豬腰花廣播站,這個名字真的沒給阮清取錯。
安靜看了看王錨。
阮清問。“你是不是很感動?”
阮清其實是想等安靜回答:感動!然後再說別的。
安靜直直的看著王錨。“你就買了大米,沒買別的嗎?”
“買了些水果,和蔬菜。”
“肉呢?我想吃雞翅膀。”
“哦。”
“我累了,我想睡覺。”
“睡吧。”
阮清沒搞懂這段對話的中心思想在哪裡,一會說要吃雞翅,王錨就平淡無奇的哦了一聲。安靜現在不是應該很傷心嗎?怎麼又要吃雞翅?然後又說睡覺,是因為沒雞翅膀吃傷心的睡覺去了嗎?
安靜又去睡覺了,睡的昏天黑地的。吃晚飯的時候阮清上樓去看她,還是睡著。
到了阮清入睡前,安靜還是睡著。阮清還用手指測探過安靜的鼻息。確定真的是睡著了。
第三天,阮清起床,安靜還睡著。
下樓,王錨在熬米漿水。熬好了息了火。交代阮清一會兒安靜醒的晚,就把米漿水小火熱到溫了,給她喝。
王錨又出去了。
安靜醒了。阮清按照王錨說的把米漿水給安靜喝,比起前一天喝的多了些。
安靜太安靜了,什麼話都不說。
阮清為了引安靜說話,她把那天她如何把傅偉連說的都快狗急跳牆的事情告訴給了安靜。
安靜勉強的笑笑。“真好。”
阮清說的口幹舌燥換來的只有安靜簡單的兩個字。
阮清並沒覺得掃興,也沒覺得安靜敷衍,反而知道安靜心裡一定是很痛,才說不多餘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