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拖著最大號的行李箱出現在公司。
第一次以素面示人。牛仔褲,毛衣,純白的機車皮夾克,長發紮起,帶了頂黑色棒球帽。
阮清打算出了公司直奔機場的,化妝上了飛機不方便。還有,合身的職業裝也懶得再上飛機換了,所以穿了套休閑的衣服就來了。
她推開傅偉連辦公室的門。
傅文深度假去了,她現在要請假只能找傅偉連。
阮清站在傅偉連面前,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比起往日阮清一套套驚豔的打扮來,現在就像是鮑參翅肚吃多了,換碗小米粥來清清腸胃。
“我要請假。”阮清說。
傅偉連看了看她的行李箱,看樣子是要出遠門了。“請幾天?”
“先請一個星期,不夠我回來再補假條給你。”阮清把已經打好的假條放在他的面前,讓他簽字。
一個星期對於阮清的職位來說,已經很久了,居然還可能不夠。
“五天。不能再多了,你前不久剛請過假。”
阮清覺得和傅偉連已經斷幹淨了,因為傅偉連答應分手了,只要她還是待在傅文深身邊就好了。
傅偉連則覺得,阮清還是在鬧脾氣,只是這次鬧的兇了點。他知道阮清身邊似乎出現了什麼男人,但哪又怎麼樣,軟清出去兜一圈,還是會回來他身邊的。
“不批假嗎?”阮清問。
“不批,最多五天。”
阮清覺得這樣討價還價又回到了過去離婚不離婚,多久離的拉鋸戰中去了。
“那你不批就不批吧。幹脆算我曠工,讓傅董把我炒了算了!”阮清在工作上第一次違背傅偉連的意思。
傅偉連放下手裡的筆。“威脅我?”
“沒有,我只是把我內心真實想法說出來了而已。”
傅偉連好奇,這阮清身邊的男人是個什麼樣子的?怎麼把阮清交的說話一套套的。
“你要去哪裡?”
“希臘。”
“希臘哪裡?”
“聖託裡尼。”
傅偉連當然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蜜月聖地嘛,這阮清難道悄悄的把婚結了?
“你去幹什麼?”
“這是我的私事,公司規章制度裡又沒規定在請假的時候要說的那麼詳細。”
阮清在傅偉連面前一直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別說頂嘴了,就連他不離婚,她都不敢大聲斥責,只會暗示或者生悶氣。鬧的最厲害的那次,也就只不過是撞見安靜的那次。現在是怎麼了,小綿羊吃錯藥了嗎?
“阮清,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不端正!”傅偉連又不能說你玩玩就可以了,別太過分!
“怎麼不端正了?我年假是我自己的吧,出差換的工時是我自己的吧?我加班的工時是我自己的吧?我一直存著的假,怎麼?公司還不給我了嗎?”阮清看了看手錶。
“你趕時間啊?”傅偉連注意到這個細節。
“還好,最晚班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