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錨把手機還給阮清。“是幸福,這種美是幸福灌溉出來才有的。”
阮清還是善解人意的,不再和王錨提安靜的婚事。“聽你都叫她外婆是老太婆了,是不是很可惡?”
王錨拿出煙盒,點上。把安靜父母,外婆,童年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阮清。
王錨煙盒裡剩的幾支煙抽完,故事說完。辦公桌上的煙灰缸裡煙頭多了不少。和煙頭一起增長的還有阮清用下來的面巾紙。
“哎……”王錨嘆氣。
“怎麼了?”阮清還擦著眼淚。
“你哭成這樣,哎……等會兒老周他們進來,還不知道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呢?”
“老周才不會多想呢!”阮清有自信。
“看樣子,安靜很喜歡你。”王錨說。
“嗯,你怎麼知道?”阮清問。
“安靜從小就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她身邊幾乎沒有生活中的朋友。她能讓你當她的伴娘,應該是把你當知心的朋友了。”
阮清聽到王錨對她和安靜的有情肯定已經很高興了,聽到知心兩個字更開心了。“你是這樣覺得嗎?”
“嗯,她這個人,要麼是路人,要麼就是體己的人。”
阮清笑的花枝亂顫。“我和她真的是朋友了。她是自我保護沒朋友,我是好看到沒朋友。”
王錨笑了,又看了看安靜寫的那四個字。“還是要謝謝你有心了,把我們公司名字告訴安靜。”
阮清收起了一點笑容。“沒有啊,不是你說的嗎?她給我這些東西的時候,字都寫好了。”
王錨又摸了摸這紙上的字。
阮清進王錨的辦公室已經不少時候了,來祝賀開幕的來賓和客戶也走了差不多了。
程帆一直在觀察阮清出來了沒。但辦公室的門一直緊閉。
終於送走最後一個客戶。
程帆端著水,推開辦公室的門。
阮清和王錨正好聊到安靜的趣事,一派歡樂。
程帆注意到了桌上的面紙,和阮清哭過的眼睛,她想到那天飯桌上王錨對著阮清傻笑,氣都騰空而起。
老周和林博送完所有的人,也來看看什麼情況,這王錨今天是閣樓上的小姐嗎,躲在閨房不出閣了。
才走到王錨辦公室門口,就聽到阮清和王錨一起大叫。
阮清的身上被弄濕了,正在用紙巾擦。王錨上半身撲倒在桌面上壓著。
“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周緊張的走到阮清身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絆到了。手才打滑的。”
王錨的辦公室的地毯沒鋪平,翹起一些,程帆沒站穩但程度沒到她可以打翻水杯。但她生氣呀,就順勢把水翻到在阮清身上。
翻到在阮清身上的水,反濺了出來,王錨怕弄濕安靜的字,反應相當之靈敏火速,用他的身體去擋。
王錨移開身體,幸好一滴都沒碰上。“你做事不會小心些嗎?”
王錨把字卷好放回抽屜裡,上鎖。把蟾蜍放到檔案櫃裡,上鎖。
王錨剛才責怪程帆時的態度很惡劣。
程帆憋著嘴,又要哭。
“要哭出去哭,別在我辦公室哭。”王錨本來也不準備給程帆好臉色看,好讓時間長了,她就知難而退。現在他更是要借題發揮了。
阮清剛才也躲的快,濕的不太嚴重,大叫是因為人在突然之間受到驚嚇的本能反應,現在看王錨這樣發火,總覺得過不去。“算了,我沒什麼,擦擦就好了。”
程帆靈機一動,想了套她自以為兩全其美的話來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進來看見桌子上那麼多紙巾,又見阮清眼睛都哭腫了,我著急想關系她是怎麼了,所以才沒走穩。”
程帆這一說,果然有效果。林博和老周剛才還沒注意,現在倒是看見阮清哭紅的眼睛。
原本兩個大老爺們都以為桌上的紙巾是阮清擦衣服用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