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具體說說,我現在該怎麼做,最近我爸被我氣的也夠嗆。”
“我大致給你說說,我們要怎麼做。”
井聞遠像是一個要開戰的指揮官,開啟一副地形圖,標出每個要塞,一一講解。
“首先,你去把你爸哄好了。這些時間你做的事,說的話都是你壓抑太久造成的,找兩個心理醫生給你寫幾個病例,輕度抑鬱,狂躁,精神萎靡,等等。”
在車裡的那四十五分鐘裡,井聞遠早就把這些話打完了草稿,潤完了色。
“照你這樣說,我是神經病嗎?”
井聞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得到你爸的原諒後,和以前一樣,和他們一起吃飯。但吳駿珂應該已經會拒絕和你見面了,這時候潛移默化的讓你爸知道,吳駿珂不會接納你。”
井聞遠的前半句剛有讓王韻跳起來的沖動,後半句卻安撫住了她。
王韻突然間覺得她沒白白花那麼多功夫找井聞遠,他一定能幫得了她。
她的意見不再那麼多了,聽井聞遠安排就好。
“至於我們,先不著急。一切穩住了你爸再說。”
王韻誤會了井聞遠的意思,覺得他並不領情,也不太高興王韻提議結婚的事情。“你的意思,這個婚不結嗎?”
井聞遠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只有和王韻結了婚,他才能名正言順的擠進億森的核心層去。
“你要和我結婚,我這是祖上積德。但你爸現在對我成見太深了,要麼消除他對我的顧慮,要麼又非結婚不可的理由,否則很難辦。”
“那隻能等機會。”王韻也一時之家想不出權宜之計。
“你要和吳駿珂平分億森,我就必須回到公司裡,時間拖的越長對我們越沒好處。”
井聞遠的擔心是真的,因為他離開公司這段時間,風聲收到一些,億森似乎馬上就要成為吳駿珂的了。
“啊呀,你又說要回去時間拖不得,你又說我爸這邊還不是時機,你倒是想個辦法啊!”
王韻把井聞遠當作一個多功能的人在用,既要他的人,也要他的腦子,還想要依靠在這個男人身上。
“從長計議吧,你給我幾天時間好好想一下。”
其實解決辦法井聞遠早就想好了,只是還要再磨一下王韻的耐心。
井聞遠站了起來。“我先走了,想好辦法,我會聯系你。”
王韻不讓他走,還一臉嫌棄的說:“不許走,你就住這。那什麼鬼地方能住人嗎?別住出病來,把跳蚤再傳染給了我。想想都髒。”
在王韻的認知裡,關心他人,是服軟低頭的象徵。她才不會做這樣的舉動。所以即便她看到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井聞遠吃著沒有肉的白飯,住著簡陋的老公房,她心疼他,都問不一句,你還好嗎?
王韻用了四十多分鐘,給井聞遠買了價值十幾萬的衣服,從上到下,從裡到外。
手裡提滿了購物袋,勒的手臂都疼了,她路過麵包店想起井聞遠應該是沒吃飽,放下手裡的東西給他買了麵包。就算她心裡對井聞遠如此上心但嘴裡卻說不出一句,你餓嗎?
井聞遠就這樣被王韻留下了。
深夜,井聞遠站在王韻家的陽臺,她熟睡了,似乎睡的特別沉。井聞遠點著煙,好像將來就在眼前了。